張嵐從幻想中醒來,看到許言近在咫尺的臉,這一驚非同小可,慌亂之下竟是抽搐起來。
許言開始還戲謔的看着,不過見她越來嚴重,也就重視了起來,聽她叫嚷着要水,就想辦法找水救她,並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尿。
不得不說,這貨的腦神經異於常人,別的人遇到這情況,十有**會想到血,說不定還會製造一場浪漫,最終贏得美人歸心也不一定可是他卻不同,他的浪是足夠了,卻跟浪漫沒一毛錢的關係,慣會做一些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事,就像現在。
情況危急,許言也不耽誤時間,走到石室一角,掏出隨身攜帶的水壺,淅淅瀝瀝的開始尿。
洋洋灑灑的一大泡,許言捧着熱乎乎的水壺走了回來,見張嵐臉色蒼白,嘴裡的聲音越來越弱,顯然是已經極其危險,他不敢怠慢,忙上前扶起張嵐。
“水”張嵐虛弱開口,意識已經迷糊。
“這可是你要的。”許言嘀咕了一句,直接把壺口湊了過去
壺口剛剛湊近,張嵐感覺到有水,在求生本能下,開始喝了起來,一開始幅度還很後來幅度越來越大,還弄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這小妞喝的很挺帶勁,該不會是變態吧?”許言惡趣味的想着,看向張嵐的目光古怪極了,這喝尿還喝得如此歡快如此急切的,他可是前所未見。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張嵐因爲有水補充,身體停止了抽搐,呼吸漸漸的平緩,蒼白的面龐上也多了幾分血色。
很快,張嵐睫毛蠕動幾下,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了,她嘴脣蠕動幾下,忽然咳嗽了一聲,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見到她醒來,許言鬆了一口氣。
張嵐意識恢復,見許言蹲在身前,她戒備的後退一步,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我當然是來找你們的,不然你以爲來這裡散步!”
許言翻翻眼皮,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見張嵐有些迷惑,解釋道:“你們失聯三天,你們同伴報警了,我們怕你們有危險,就下來找你們了。”
聽了許言的講述,張嵐一下子想起來了,記起了自己下古墓的事,也記起了陷入幻境的事,只是沒想到已經過去三天了。
想到自己在夢境中,還想着收拾許言,許言卻救了自己,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謝謝你!”
“不客氣。”許言不客氣的接受,眼珠子一轉詢問道:“你剛剛是怎麼了,怎麼忽然昏厥了,還嚷着要水?”
“我也不知道!”張嵐思忖一陣,搖頭表示不知。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有多危險,眼看就要掛了,幸虧我機智,一泡尿救你了。”
“謝謝”張嵐再次道謝,可是話只說一半就戛然而止,她盯着許言,就像是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顫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她死死的盯着許言,心頭害怕極了,真害怕這個混賬東西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餵了她尿。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是怕什麼,什麼就越是會找上你。
“我說算你運氣好遇到了我,危急時刻幸虧我機智,一泡尿救了你,有什麼問題嗎?”許言故作茫然,脣角卻勾起一抹壞笑,顯然是故意的。
張嵐不是在幻境中意淫他欺負他嗎,那他就好好的噁心噁心他。
“你”張嵐瞠目結舌,手指顫巍巍指着許言,轉身乾嘔了起來,別提多噁心了。
嘔!
張嵐乾嘔着,吐的膽汁都快出來了,又聽許言問她怎麼啦,在一旁說風涼話,她再也忍不住了,憤而回頭,衝着許言怒吼,“許言,你這個混賬,我可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許言當然不會被她嚇到,他掏掏耳朵,好整以暇道:“我可是救了你的,這樣對救命恩人喊打喊殺的,真的好嗎?”
許言輕飄飄的一句話,不啻於在火上加油,惹得張嵐越加狂暴起來,她指着許言道:“你還敢說,你居然餵我喝喝那種東西,你噁心死了!”
“你是說尿吧。”許言補上她的話,見她羞怒交加,眼珠子一轉,正色道:“我這也是爲了救你,你當時情況危急,嘴裡唸叨着要水,要是沒水後果不堪設想,所以”
“你可以去找水呀!”
“當時情況危急,哪有時間給我找水?而且這裡是古墓,你以爲是在家裡,想找水就能找到?再說了就算是找到水,你覺得可以喝嗎?”
張嵐被堵了一下,知道許言說的沒錯,可是從情感上,她卻接受不了喝尿,尤其是許言的尿,那太噁心了,因此她不管不顧道:“那你也不能餵我喝那種東西。”
許言翻翻眼皮反問:“在這個情況下,你教教我,應該餵你喝什麼?”
“我怎麼知道。”張嵐道,她正噁心呢,哪裡有心情想這個。
“那你已經死了。”
張嵐一愣,開始思考起來,把自己帶入到許言的情形,片刻後她道:“可以喂血的。”
“喂血?”
“對!”張嵐點頭,血雖然也噁心,可是起碼比尿容易接受多了。
“對你個頭,餵你血,你想得倒是挺美!”許言冷笑一聲,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古墓,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餵你血的話,我的戰鬥力怎麼保持?”
許言停頓一下,繼續道:“退一步講,就算不會遇到別的危險,這裡長年不透風,不知道有多少病菌,我要是感染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餵我那個”張嵐不講理道。
“我不知道你無謂的厭惡哪裡來的。”許言瞥了張嵐一眼,道:“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從補充水分上講,尿比血更適合,尿液中水分佔百分之九十六至百分之九十七,中醫上也將尿作爲藥材,再加上我這可是保存了十九年的童子尿,不光可補水驅邪,還能美容呢”
你家用尿美容呀!
張嵐瞠目結舌,直氣得花枝搖顫,胸脯好一陣起伏,“滾,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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