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沒否認,算是默認。
大族老懷疑也沒用,夫妻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他來的目標,也就是讓墨連城繼續治人,現在人家都有這打算,他也沒什麼理由再說,難道他能說,叫人家別“收費”太貴?這一點他臉皮再厚,也不敢說出來。
讓那些宗派欺負,那是他們司徒皇族沒本事。
那些人去問皇宮敲詐是理氣直壯,沒有點明,卻也像早查出司徒皇族的陰謀,缺的可能就是證據。再者,礙於司徒一族存在的特殊性,纔會沒有翻臉殺人,再賠償點損失也是正常的。
大族老暗暗嘆息,離開。
皇宮有所不知,墨連城本就沒打算半個月後真離開。
“城城,這些你早算到了?”曲檀兒見大族老離開,便將視線移到墨連城身上。墨連城將手中的書卷一放,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他身邊。等她疑惑靠近,墨連城驀然雙臂一捲,將她困在懷中,額頭碰着額頭的,含情脈脈,繾綣情深。
“檀兒,我這般無情,你會不會生氣?”墨連城眸底幽深,輕聲問。
曲檀兒一怔,隨即道:“我們不欠誰的。”
答非所問?不,是答得很正確。他們是不欠誰的,所以,死了多少人和他們無關,只能算,他們不適合這一個環境,這一個世界。世上的生存規則,一向是:適者生存。
不適應者,註定被淹沒,消失。
死了,又怨得了誰?
曲檀兒回抱着墨連城,奇怪的是他今天爲什麼要問這話?
不由,她眨了眨眼,“城城,怎麼啦?”
“沒什麼,有點……良心不安啊。”墨連城幽幽感嘆,似非常有感觸。
於是下一刻,曲檀兒翻白眼了。
某爺突然這麼感性,還來一招良心不安?他還有良心麼?
“我家爺,你有話直說吧。”
“……”某爺沒回她,只是一直,情緒像有些低落。
“城城……”
“唉,檀兒最近都不粘我了。”
“……”曲檀兒一臉黑線。
怎麼聽着,很幽怨?
最近,曲檀兒的確是很少打擾墨連城,因爲他在研究陣法和禁制,除了每天未時替人清除噬心卵,吃飯睡覺的,其餘的時間都像閉關,不理瑣事。她自然也不好纏着他,說話,聊天,講廢話。
曲檀兒輕輕拍了拍墨連城的肩膀。
“爺,今晚,我們來個鴛鴦|浴吧。”曲檀兒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料,某爺很嚴肅點頭。
某女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憋太久了……”
“……”這下,像某爺一臉黑線。
陰謀是得逞,可也被調侃了。
下一刻,某爺一把抱着某女往內間走去,“檀兒,天黑了,就寢吧……”
某女是努力翻白眼。
夜幕降臨,涼風習習,吹不散一室春|色。
翌日。
某女賴牀了……
秦嶺忙得一塌糊塗。他貼了一個告示,大致的內容是指由於還有許多人需要診治,墨公子決定將開診的時間延長,具備延長多少天,按就醫的人數多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