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心虛抹汗,趕緊開溜。偷雞的那一個人,不是他們,可是他呀。沒有多久。
當他知道花鬆等人做早飯,便上若無其事地去飯堂。
見他們個個垂頭喪氣在吃着饅頭配稀飯,墨連城問:“你們怎麼啦?我今天起來遠遠的,好像聽到婆婆罵人。”
“就是,不知道那個兔崽子偷雞偷到咱們千草堂。結果,婆婆冤枉我們來着。說按數來算,咱們有兩個月都不能再吃肉了。”有一個瘦弱的青年低頭無力解釋。
“啥?”
“一個月,我們只能殺三隻雞。可是那個婆婆發飆了,認定是我們偷了三隻雞,還有上次……”
“……”墨連城暈了,“丹塔就這麼窮麼?那想吃肉怎麼辦?”
“自己花錢去買,或者自己去第四區獵去。”
“那你們幹嘛不去?”
“得湊夠玄石才能去一趟呀,而且,不能一個人去,還必須組隊,需要五個人一組才能進去。可進去那裡,誰會樂意去找幾隻野雞野兔的。要殺,也要殺靈獸吃肉,嘿嘿。”那小子越說,口水都快流出來。
結果腦袋讓花鬆擡手一拍,“做夢吧你,上頭規定,非青玄是不能踏進去的。進去一次還得交五塊上品玄石。你小子有嗎?”
“……”沒有人敢反駁。
這些傢伙說得萬分精采若有其事的樣子,可是到最後原來都沒進去過。
墨連城笑了笑。
丹塔所在的空間,就像一個小世界,包羅萬象。真所謂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也有不少人煙稀少,無人敢涉足的地帶。有高山森林絕谷,也有河流小溪平原,珍獸異禽。圍繞着高塔周圍的地帶,才被人爲地不斷開墾,用來種靈藥,圈養靈獸等等。
他們尚未吃完。
外面有一個傢伙就風風火火進來,正是段慶。
除了墨連城外,其餘幾個人一見他,相當意外,什麼風將這姓段的吹來了?
段慶是笑眯眯和他們打個招呼,再坐在墨連城身邊,看了看桌面,“你們……早飯就吃這一個?”
“對呀,就因爲沒法過日子了……我才得去看病。”墨連城經一臉無奈。
聽兩個人聊了聊。
花鬆等人總算明白,原來是昨天墨連城請段慶作爲推薦人,去登記行醫。
而段慶現在算是上門求醫的。
段慶道:“容兄弟,作爲第一個客源,得給以優惠。”
“這是當然。段大哥幫忙在先,兄弟也不敢多說。等大哥傷勢恢復,就請我們千草堂的兄弟吃一頓,喝一杯就行了。”墨連城也爽快答應,並沒有敲段慶的竹竿,如果秦嶺見到此刻的某爺,絕對會說,某爺轉性了。然而,墨連城真沒打算收段慶的診費。原因,他莫名就就覺得段慶的脾氣對他的味。
段慶笑笑,興奮都打在臉上了。
墨連城起身,帶着他出去。
花鬆等人是一臉訝然,呆滯得很。
原來,這惡魔還真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傢伙,居然會治段慶管事的舊傷?段慶的傷,他們這些土著的,自然早有耳聞,段慶本人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