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回,少年離奇走到後山一帶,給火鸞四軍帶來了不少麻煩,秦嶺自動請纓,嚴加看管好少年以後,這一段時間,因爲少年再出茬子幾乎爲零,就算有,那也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不值一提。
少年是安排跟秦嶺同一個屋子住。
夫妻二人帶着弓靈找上門的時候,秦嶺正在給他的傀儡們安排曬日光浴。
明媚的陽光照射下,數十具傀儡,男男女女,被剝光了,排列整齊地躺倒乾淨的地上,那情景好不壯觀!
衆人:“……”
很怪異的場面,有木有?
不過,更令人不忍直視的是——
秦嶺這貨自己在琢磨着傀儡如何提煉的時候,不時還頤指氣使,下達命令等。有一個少年蹲在地上,接受到秦嶺的吩咐,唯唯諾諾地,在一堆令人臉紅耳赤的傀儡間,忙個不停。而少年正低垂着頭,白皙的手掌,拿着一****帕擦拭傀儡的身體。
這麼意見噁心又齷齪的事情!
偏偏,少年的神態專注而虔誠,甚至,那一縷縷陽光,從上往下,投到少年跟手中的傀儡潔白的身體上,不可思議的,彷彿一切都泛着神聖的光輝。
怪不得秦嶺當初選擇屋子的時候,最先霸佔了這麼一間屋子。
他看中的是,其實是屋子的位置吧,這個方位正好,屋子前面全天可以投進充足的陽光,讓他的“寶貝”可以多曬太陽!只是,他何時已經發展到,自己一個人變態就算了,偏偏,要拉上什麼都不懂的少年?
夫妻二人走進去的時候,大概,沒有料想到秦嶺這般膽大妄爲。
因此,全場皆靜了一靜。
待曲檀兒反應過來時候,眼睛已經被掩住。
同時,身邊颳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風,便聽見幾聲不了撕裂的聲響,然後,便是秦嶺的驚呼聲。
——“主子!你怎麼來了?!”
遮擋在眼睛上的手掌拿來,曲檀兒這才重見光明。
屋子裡,傀儡仍在。
不同的是,原本寸縷不着的傀儡在某爺的巧手之下,都蓋上了遮羞布。
這些遮羞布,都是臨時從秦嶺的房間裡,看見能用的扯下來充當的,譬如,棉被,席子什麼的。
前頭,秦嶺大概意識到不妙,驚喜的表情,變得有幾分驚嚇。
在屋子裡提煉傀儡不是錯,甚至,拉着少年幫忙也稱不上什麼錯。
他錯就錯在,沒有做好範防意識!
須知道防盜防火防某女啊啊啊!
他怎麼就疏忽了,這種場面絕對不能讓某女有不小心撞上的機會?!
不,其實,是個女人都不好意思看到……
觸碰上墨連城瞬間冷卻下來的黑如萬丈深淵的一雙眸子,秦嶺心裡直嚎叫不停,表面上,不得一邊擔憂地瞟了眼還在地上幹曬的傀儡,另一邊,悻悻然地湊上前,小心翼翼笑道:“主子,主母,你們倆怎麼來了?”
他知道夫妻二人剛纔去找了鸞暨等人商量事,所以,纔會壓根沒有他們會這個時間突然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