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不以爲然似地揚揚眉。
趙律真的很無語,只好告訴他們:“要打開寶藏大門,必須要用到守護者的心頭血。這消息,不知爲何,被綠應裘打探到,他對付不了望風的父親,轉而對還在襁褓之中的望風下毒手。”
微微一停頓,趙律問道:“你們還記得,當初我跟你們提過,鬥蠱樓欠我們趙家一個天大的人情的事情嗎?”
“記得。”這不,前段時間,夫妻二人還開玩笑說,這個趙家,當家人實力不高,但是,滿嘴精明,到處騙人情……
趙律說,“其實,那時候望風的父親被綠應裘這狼心狗肺泯滅人性的狗東西給騙了,生生害望風被抽了一半心頭血,若不是有我們萬年精元樹,他早就夭折了!”
“所以,你這樣說,意思是,綠宗之所以能進入藏寶地,是因爲,綠宗主手上有鬥蠱樓主的心頭血?”墨連城問道。
趙律搖頭,“不,心頭血並不能保存太久。”
他才吐出這麼一句話,那邊,墨連城心有領悟,猜測道:“莫不是,此事跟綠靖遠有關?”
趙律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你怎麼知道?”
旋即,見着墨連城不置可否的模樣,心下敬佩,“你猜得沒錯,此事跟綠靖遠有關,外人常說,綠應裘疼愛他的大兒子,卻不知道,他的疼愛,完全是因爲,他的大兒生於至陰之日,最合適養換心蠱。”
“換心蠱……?”曲檀兒琢磨着這個詞,隱約地,有些後知後覺猜到了某些關鍵。
看見他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趙律很是意外,但意外很快就轉爲欽佩。
不管是夫妻二人,還是跟隨在夫妻二人身邊的這羣人,身上散發着超然物外的綽越氣度,人以羣分,他們的非凡,他早在鬥蠱樓的首次會見,感受到一二纔是。
趙律告訴他們,“綠靖遠生於至陰之日,適合養換心蠱。綠應裘將從望風身上抽取的心頭血,喂以換心蠱,再將蠱種入綠靖遠的身上,所以,綠靖遠雖然是綠宗的人,但是骨子底裡,流的卻是望家的血,只要是望家子孫,便等於拿到了開啓寶藏大門的鑰匙。”
聽到這裡,墨連城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直覺告訴他,打開寶藏的條件,不應該這麼簡單,看着臉色極差的趙律,墨連城淡聲問道:“只需要是望家子孫就能打開寶藏?”
趙律神情明顯一凜,他正眼看到墨連城的臉上,見他神色淡淡,剛纔的問話,似乎只是一種隨口提問,目光閃了閃,似乎又難以啓齒之言,在猶豫和堅定之間,搖擺不定,須臾,才堅定了目光。
“不一定,要進入寶藏最後一關,還需要打開寶藏大門的秘術,或者……”他停頓一下,像回事下定了決心纔開口說出:“或者是擁有萬年精元樹。”
聽見萬年精元樹,夫妻二人看趙律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這與萬年精元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