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因爲是元峻宇的‘奶’娘,又得到太后的器重,她在四王府的地位不低。只因她喜歡倚老賣老,憑着是自己‘奶’大了元峻宇,偶爾還‘插’手管元峻宇的‘私’事。
這使元峻宇對徐媽媽極爲厭惡。
幾年前,白鵬和白蓮隨着元峻宇到了京城,並在四王府住下來。徐媽媽看到元峻宇對兩人極信任,而且不把他們當奴僕看待,給予很高的權力和地位。這使徐媽媽更是不忿,處處排斥他們。
這讓元峻宇不能容忍。
元峻宇在外面買下一個院子。院子不算小,由四進院落組成,每個院落之間高低錯落,有臺階和長廊連接,迂迴曲折,後面還有後‘花’園。元峻宇令徐媽媽搬去住,還找十來個奴僕丫鬟專‘門’‘侍’候她。
徐媽媽不願意,哭着,說生是四王府的人,死是四王府的鬼,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四王府。元峻宇沒有理她,只是冷冷的說,沒有他同意,徐媽媽以後不得擅自進四王府,如果定要闖進來,左腳走進來斬斷左腳,右腳走進來斬斷右腳,如果兩隻腳走進來,則斬斷雙腳。
元峻宇說得到,自然做得到。
徐媽媽再不願意,還是灰頭灰臉的搬出了四王府。徐媽媽不是壞人,她對元峻宇是有感情的,畢竟元峻宇是吃她的‘奶’長大,也是她一手帶大的。
後來徐媽媽聽說元峻宇變傻了,痛哭失聲,傷心難過很久。她找了機會,讓人託話給太后,說想回四王府‘侍’候元峻宇,她擔心,元峻宇變傻了,府裡的人會欺負他對他不好。太后念着她對元峻宇一片忠心,也想着,四王府也需要一個像徐媽媽這樣的老僕人,因此同意了。
徐媽媽真心實意的爲元峻宇好。
她暗中偷窺,得知夏依蘇沒有“喜”的原因,是因爲夏依蘇根本沒有跟元峻宇同‘牀’,兩人分着睡,元峻宇每天晚上睡地上,而夏依蘇睡‘牀’。徐媽媽心中着急,因此稟報了太后,大着膽子給元峻宇和夏依蘇下,‘藥’。
不爲別的,徐媽媽只爲了讓夏依蘇能夠爲元峻宇開枝散葉,生一大堆兒‘女’。
徐媽媽回到她的院子裡,一個僕人打扮的中年‘女’子在房裡等候着。她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見到徐媽媽,便衝上前問:
“這事辦得怎麼樣了?成不成?”
徐媽媽很神秘的一笑:
“這可是太后特地選的黃道吉日。這‘藥’,又不是一般的‘藥’,能不成嘛?”她眼睛骨碌一轉,湊近中年‘女’子,低聲說:“四殿下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腦子雖然有點……但那方面的事,也是天‘性’啊對不對?”
中年‘女’子忙不迭點頭,笑逐顏開:“能成就好!能成就好。我明兒一大早,還要進宮向太后彙報呢。”
徐媽媽拍拍‘胸’膛:“放心吧。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成了。”
徐媽媽這事,還真成了。
翌日夏依甦醒來,天已大亮。她覺得身子很重,很沉,頭腦不清,漲得厲害,茫然地睜開眼睛,想伸手捶了一捶自己的後腦勺。然後,她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她躺在地上,跟元峻宇躺在一起,此時元峻宇正抱着她,身子微微的彎曲,似乎在熟睡,做着夢,還一下一下的微微地扯着鼻鼾。
夏依蘇張大嘴巴。好一會兒後,便發生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
“啊”
元峻宇給她像遇到鬼那樣驚恐大叫的聲音嚇得自夢中驚醒了過來,眼睛都沒睜開,條件反‘射’的跟着發出同樣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啊”
然後元峻宇睜開眼睛,看着她。夏依蘇也看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異口同聲的,再一次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啊”
尖叫聲過後,夏依蘇幾乎要抓狂,瞪了他一眼:“你啊什麼啊?”
元峻宇傻傻地問她:“那你又啊什麼叫?”
夏依蘇瞪他,怔怔地問:“我怎麼會睡在這兒?”
元峻宇巴眨着眼睛,傻傻的說:“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睡在這兒。”
夏依蘇頭腦不清,頭疼得厲害,腦筋一下子短路,根本想不起來她爲什麼會睡在地上,爲什麼會跟元峻宇跟在一起,她喃喃地說:“難道我夢遊?”
元峻宇問:“夢遊是什麼?”
夏依蘇說:“夢遊就是睡着了,什麼也不知道,然後……然後……呃,然後跑過來跟你睡一起。不是故意的,是無知無覺的……其實……其實我也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所以……呃,所以這就叫夢遊。”
元峻宇肩膀一‘抽’,一臉的怪異,像是拼命地忍着笑那樣。但很快的,他又是傻傻的模樣,眨着眼睛說:“哦。”
夏依蘇伸了個懶腰,把被子拉開,要起‘牀’。突然她覺得不對勁,感覺有點怪怪的,連忙低頭往自己身上看。這一看,夏依蘇又來個大震懾,再次嚇了個大驚失‘色’,魂飛魄散。
天!天哪!
她居然這麼香,‘豔’,不穿衣服,一,絲,不,掛!夏依蘇嚇得差點要暈死過去,連忙手忙腳‘亂’的又再鑽回被子去,哆嗦着把被子拉扯過來,把自己‘裸’着的身子,像包糉子那樣,包得嚴嚴實實。
夏依蘇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怔了好一會兒,夏依蘇才模模糊糊的回憶起一些事來。想起昨天晚上,她吃了徐媽媽的桂‘花’燉燕窩,然後她覺得渾身燥熱,一股莫名的熱‘潮’,伴着亢奮,冷不防排山倒海般向她涌來,讓她全身酥軟,心血沸騰,有想要燃燒的感覺。
然後,她從‘牀’上爬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往元峻宇奔去,再然後,她撲在元峻宇身上,主動地‘吻’了他。元峻宇兩條長長的胳臂已伸了過來,緊緊的摟住了她,身體緊緊的貼着她的身體。他的身體,無比的炙熱,像了火,他的呼吸也炙熱,一下又一下的噴到她的臉上。
她身上的衣服,一點點地褪去,她那青‘春’美好的身體,一點點地呈現了在元峻宇面前,就彷彿一朵沉睡已久的曇‘花’,剎那開放,美麗又妖嬈。
空氣裡,滿是腥甜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