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還要迷惑白衣男,赫連夜現在並沒用本來的聲音說話,只是嗓子沙沙啞啞的,聽起來像是患了重感冒,也分不出到底是男聲女聲了。
悶了好一會兒,終於能跟赫連夜正常語言交流了,驚訝之後,漁漁就高興起來。
……咦?她爲什麼要高興?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無良的了,可是面對這個BT級別的大腹黑,只要他開口,她就永遠“吵”不贏他!
果然,赫連夜接過那隻帶着粉紅花朵的傻傻小兔子,笑着答應,“好,留着給寶寶。”
那微挑起的眼笑得意味深長,怎麼看,都是在說留着給他們倆的寶寶玩。
江漁漁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因爲有白衣男在,赫連夜還是收斂了很多,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赫連夜突然伸出手來,把漁漁抱到自己懷裡,“累了就睡一會兒吧。”
在白衣男看來,對面的兩人都是女人……所以這動作沒有任何不對勁。要是漁漁現在掙扎,就反而可疑了。
漁漁怎麼會老老實實地吃這個啞巴虧?所以她一臉擔憂地說,“不好吧,我怕壓到你肚子你的寶寶。”說着,還輕輕地在赫連夜肚子上摸了摸。
赫連夜的聲音隱隱有咬牙的趨勢,“小丫頭,你真關心我。”
“那當然,”漁漁拉住他的手,發自肺腑地說,“雖然你嫁人了,可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小夜姐姐。”
“……”赫連夜十分堅定地把某個氣死人的小丫頭扣回自己懷裡,打算回去再告訴她變_態級別的大腹黑到底是什麼樣的。
半夜還要跟白衣男搶蓮心草,她現在確實需要休息,而且山間風大,入夜了也確實有點涼……漁漁在心裡默唸着這兩個理由,也不再掙扎,難得老老實實地靠在赫連夜懷裡,裹着他的斗篷睡着了。
漁漁睡着了一向很難被叫醒,不過今天,她是聞到了雞湯的香味,心情十分好地自己睡醒的。
睜開眼,就看到赫連夜端着一盅雞湯,湊離她很近。
她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她跟他說,她小時候就很難被叫醒,去幼兒園的時候總是遲到,所以表哥就想出了用食物香氣喚醒她的法子,那時候她每天早上起牀都覺得很幸福。
她當時也只是隨意提了幾句而已,沒想到他還記着。
其實有白衣男在旁邊,赫連夜的眼神看起來十分正常,真的像是在看關係比較近的鄰居那樣,可就是在這樣普普通通的眼神中,漁漁好像也看到了十足十的溫柔和體貼。
臉上有點發熱,漁漁想要坐直身,可纔有一點點動作,她的臉就徹底紅了。
她的手……爲什麼會抱着赫連夜?而且還抱得結結實實的,像無尾熊似的纏着他。
漁漁臉上戴着面具,臉變紅了還看不出,不過……赫連夜看到她又開始泛紅的小耳朵,笑得心滿意足。
漁漁也很淡定地笑了。
離開他懷裡前,她還主動又抱了他一下,之後誠懇地評價道,“小夜姐姐,有了寶寶之後,你的腰粗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