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醒,起來喝藥了。”丫頭爬在牀頭叫我,跟叫魂一樣。我也搞不清楚我睡了有多久了。
“小姐,快點起來喝藥了。”丫頭戳戳我的肩,又捏捏我的手,真是沒大沒小。
“睡眠是一門藝術,誰也不能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我閉着眼說道,實在是不想喝藥,肯定特別苦,喝了之後還不夠胃裡搗騰的呢。
“多準備點蜜餞。”他怎麼還沒走,難道一直在這裡守着嗎?有規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了牀邊,肯定是他過來了,我繼續裝睡。
“起來喝藥了。”他的聲音很低沉,讓我很不習慣。
“不喝。”我轉身朝裡睡。
“怎麼樣才肯喝?”他掰過我的身體,讓我不得不看着他。
“你喝我才喝。”我隨口說道。
“好,我喝一口你喝一口。”他立馬就答應了,我張着嘴愣愣的望着他,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我無理取鬧隨口說說他竟然答應了……
他又沒病,喝了會不會不舒服?哼,不管了,他願意喝就喝吧,總該讓他吃點苦頭。他用勺子給自己餵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頭,小樣,苦死你!!!然後他又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遞到我的嘴邊,我撇了撇嘴,對我這麼好,怕我死在他府上嗎?
“喝吧。”他無視我的冷淡。
“嘖嘖,真夠苦的。”我呱唧呱唧嘴,苦的直吐舌頭。
“蜜餞。”他把水晶盤端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吃一個,這不就是蜜棗嗎,小時候一口氣能吃一斤,吃到流鼻血不止。
“原來這裡也有這個呀。”我接過盤子用手捏起一個放到嘴裡,甜甜的,吃了肚子裡舒服多了,胃裡也沒那麼噁心了。
“當然有,你想吃什麼就有什麼。”他看着我一臉滿足的樣子笑了,他這是在向我炫耀他有權有錢,還是在討好我啊?估計是在炫耀了。我衝他翻了翻白眼,然後捏起一個蜜棗塞到了他的嘴裡,想必他剛纔喝了藥嘴裡也苦的很吧。
起初是喝一口吃一個蜜棗,到後來是喝一口吃兩個,等喝完了一盤蜜棗也就解決完了。
“還有嗎?我還想吃。”我舔了舔手指頭殘留的蜜棗滋味問道。
“有,但是現在不能吃。”他看着我的動作,想伸手拿掉我的手,最後被我刀一樣的眼神給制止了。哼,我就是這麼猥瑣,不喜歡可以不看。
“爲什麼?”我不解的問道,順便拿手指在他雪白的外衣上抹了兩下,瞬間他的臉就青了,我衝他呲着牙壞壞的笑了笑,他突然擡起手,我條件反射般的抱住腦袋,等了半天沒有預期的疼痛,卻是他悶悶的笑聲。
“你要再敢敲我腦袋,我就詛咒你生不出孩子來。”我抱着腦袋恐嚇他,生怕他一不高興在敲我下。
“你生就好了。”他忍着笑說道,還裝的一臉無所謂。
“我肯定是要生的,我要生個跟我一樣漂亮的寶貝。”反應遲鈍的我還一臉憧憬的欠揍表情,沉寂了一分鐘後的我拿起枕頭衝他扔了過去,他動作敏捷的閃開了。竟然拐着彎的調戲我,我瞪了他一眼,臉上有些發熱,虧我剛纔還一臉白癡的說要生個跟我一樣漂亮的寶貝,真是尷尬死了。
“小姐,吃飯了。”丫頭推門而入,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我赤着腳走到桌子前,被他拉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幹嘛?”我轉頭看他。
“地上涼,穿上鞋。”他把鞋放好,示意我穿上,我使勁搖了搖頭,他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哦。”我聽話的穿好鞋,心裡琢磨着他爲什麼會這麼反常。
“我的腿比凳子舒服吧。”他趴在我耳邊說道,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走神了,走神了,竟然坐在他的腿上忘記起來了。
“是啊,來這裡讓我坐着吃飯吧。”我指了指桌子旁邊,讓他扎馬步蹲在那裡,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好。”他一口就答應了,我嚥了咽口水,他腦子被驢踢了吧。他走到桌子旁把凳子搬了過來,坐在了上面,然後一下把我拉了過去。我坐在他的腿上一臉鄙視,就會鑽空子。
“我說讓你蹲在這裡,不是你坐在這裡。”我敲敲他的腦袋,真是狡猾,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我坐着不是很好嘛?你舒服我也舒服。”他假裝不解的看着我,我汗……
“哎呀,我走了,怪不好意思的。”丫頭放下飯盒,瞅了我跟夏夜唐幾眼,臉紅撲撲的就走了,這丫頭真是讓我慣壞了。我跟夏夜唐大眼瞪小眼,最後都忍不住笑了。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丫鬟啊,可真不錯,跟你一個脾性的。”他調笑道。
“我可從沒把她當丫鬟看。”我看着夏夜唐,眼神告訴他,不要欺負丫頭,然後掙扎着要起身。
“起來做什麼?”他緊緊的環着我,不讓我起來。
“我要吃飯啦。”我臉都快皺成一個皮球了,他不會真讓我這樣吃飯吧。
“就這樣吃吧,你不是說很舒服嗎?”他的表情讓人看起來很正經,但是說的話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快讓我起來吧,你再鬧,小心我欺負你噢!!!”我色迷迷的看着他。
“你說話不能文雅一點嗎?”他衝我腦袋就是一個暴慄,這次反應慢點沒有保護好我的腦袋。
“幹嘛啦,疼死了。好吧,好吧,你再鬧,小心我非禮你噢!!!”我捂着腦袋,臉徹底皺着一個皮球了。
“姑娘家怎麼可以這麼猥瑣。”他對我的言行舉止極度的不滿意。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我用食指戳他的腦袋。
“什麼?”
“人不猥瑣枉少年。”我一字一頓的說。
“歪理。”他又想敲我的頭。
“你再敲,我就哭給你看。”武力不能解決的問題只能用眼淚來解決了。
“好,不敲了,快點吃飯吧。”他這才把我放開,我移到旁邊的凳子上,拿過飯盒,擺好菜。
“你要不要吃。”我轉頭看着夏夜唐,他正擺弄着手裡的扳指。
“爲什麼不吃。”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切。”我翻了翻白眼,給他擺好碗筷,就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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