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一時亂成一團。
她在想……
她在想它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呢?
不是在b市的時候便已經跟這傢伙分道揚鑣了嗎?它怎麼又跟上來了?
折火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怔愣了一下。
是了,如果當時這隻狐狸依舊死皮賴臉地跟上來,折火終究還是隻能任由它跟回家,但卻絕不可能把它帶回西部。
可現在是,它自己跟來了……
在沒有經過她允許的狀況下,跟到了西部這裡來。
折火心裡好像有團無名的煩躁在燃燒,但她說不清那是什麼,只知她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煩躁。
尤其對上某狐狸那一雙清澈水霧的藍色眼眸,折火一點脾氣都上不來。
她怔愣着,直到身後傳來南宮的驚呼聲,“折小火你個大騙子啊,可惡的騙子啊,你你真的把這隻野貓帶過來了!”
折火:“……”
南宮這麼一吼,就好像她是負心漢,周圍不少人都朝她看了過來,就連靠在飛照肩邊半眯着眼睛等行李箱的陶飛煙也不由擡起了頭,和飛照一起循聲望了過去。
緊接着,陶飛煙輕輕勾了勾脣,走了過去,拍了拍折火的肩膀,“誒,小火同學你這就不老實了吧,把愛寵帶到西部來,就算你吃得消,你這隻嬌滴滴的小寵物也沒法吃得消啊!”
折火沉默地把陶飛煙口中這隻嬌滴滴的小寵物抱了起來,她抱起來的嬌滴滴小寵物頓時歡喜地鑽進了她懷裡。
她總不能說這跟她沒關係,這是蠢狐狸自己跑過來找她的。
但是這說出去又有誰信呢?
折火只能默認了。
這廂飛照他們也拿了行李箱過來了,“怎麼回事呢?”
陶飛煙轉頭看了看他,笑着說:“你姐把她那隻愛寵抱過來了。”
飛照瞪大眼珠子,怔怔地看向折火。
折火則翻了個白眼給他,徑自往機場外走了。
剩下的幾人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出了機場後,一輛貼着海綿寶寶卡通貼紙的軍綠色普吉車很顯眼地停在機場外,折火率先打開車門躍上了後座,駕駛座上的銀灰轉頭過來,折火立馬將別在頭髮上的墨鏡劃拉下來戴在眼睛上,但還是按耐不住銀灰好奇打量她懷裡那隻白白軟軟的小動物,“折火,這什麼?”
折火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你猜。”
“……狐狸。”
“賓果。”
銀灰持續無語地眨了眨眼睛,不多時,飛照打開了車門,“姐你坐進去點,我跟美人也要坐。”
折火淡淡地:“不。”
“姐!”
“左邊和右邊愛坐不坐。”折火說着推了一下墨鏡的鏡框,抱着狐狸往座背上一躺。
正說着話,陶飛煙已經在她左邊拉開了車門坐下來了,飛照見狀,只好也咬着牙坐上來了。
因爲被折火“拆散”了他和美人又一次坐在一起的機會,飛照很不高興。
但是折火卻因此挺高興的。
而南宮則坐上了副駕駛,剩下幾個同行的兄弟則上了另一輛接送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