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聞,不能言,我不能走到你的身邊,但我知道是你。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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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的桃花樹開花了,水鏡裡養的小魚大多被吃了,剩下的幾條魚早早化成了精,日復一日地苟且偷生,避免落入某隻魔爪。
陶飛煙把買回來的棗糕碾成粉末,灑落在清澈碧藍的水面上,過了一會,一條殷紅色的魚扇動着小扇子一樣五彩斑斕的魚鰭慢慢悠悠地遊了過來,微微張着圓圓的小魚嘴,一張一合地吃着漂浮在水面上的棗糕粉末。
等喂完了棗糕,陶飛煙起身離去。
身後的水面譁然一躍,濺了他一身水,陶飛煙不緊不慢地擡起粉色衣袖拭去水滴,無奈轉身過去。
一道緋紅色的光芒籠罩下,岸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形容冷豔的女子。
她身着一襲殷紅如海棠的雲錦流蘇裙,擺邊從淺淡的紅漸變殷紅,栩栩如生的花紋點綴其中,被微風輕輕拂起,恍若隨風綻開了朵朵花瓣。
領口微微露出雪白肌膚,弧度極美的鎖骨上點綴着一抹緋紅,若不是咫尺之距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麼。
她拉上了粉霞薄紗,長髮烏黑垂落而下,髮際線以眉心中央分開,分別往兩邊梳開,半盤成麻花辮以鳳凰流珠釵斜插於腦後,而鬢角兩邊垂落兩綹髮絲,髮尾微微卷起,貼着曲線優美的下顎的位置,被風一吹,又撩到了細緻雪白的耳後。
眉毛細細彎彎長長地像山水畫一樣氤氳開來,眉尾微勾,連帶着那雙紅眸也撩人心魄,捲翹縝密的纖長睫毛勾勒開來清豔勾人的眼波,鼻子挺翹,紅脣如玫瑰汁液渲染開來的顏色一般嬌豔欲滴,膚白勝雪的臉上彷彿還淌着水滴,給人以聖潔又妖媚的雙重錯覺。
她微微勾起紅脣,走上岸來,清媚的嗓音帶有幾分冷意:“陶愛卿越發小氣了。”
“是呀,小女王那麼多愛愛卿,幹嗎非得找我呢?”陶飛煙無奈地輕笑道。
折火看着他勾脣冷笑一聲,拂袖回宮。
大殿上。
折火斜靠在貴妃塌上,流霞般豔紅的薄紗敞落榻上,如綻放開來的花,她紅脣微抿,慢慢悠悠地品茗着花茶,執着琉璃盞的手指白皙嬌嫩,指尖點綴着殷紅,喝了一小口後,紅色指尖不緊不慢地把轉着手裡的琉璃盞,有些散漫地閉了閉緋紅的眸,淡淡道:“錦時還沒回來?”
“小女王想他了?”
“自然。”折火淡哂道,又喝了一口茶,將琉璃盞往案几上一擱。
陶飛煙在案几一旁盈盈坐下,伸出修長漂亮的手,一手攏住衣袖,不疾不徐地爲其斟茶,一邊開口道:“小女王這就不厚道了,當初你自己把人錦島主趕走了,這會怎麼又惦記上人家了?”
折火勾脣一笑,俯身伸指擡起陶飛煙的秀美下巴,豔紅的指尖微微用力,“陶愛卿胡說八道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陶飛煙就勢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握住了折火擡起他下巴的白皙嬌嫩的手兒,美眸含笑:“那麼……小女王要不要考慮今夜讓我侍奉您就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