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第338章 自以爲喜歡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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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火緊緊閉上眼睛,眼睛貼着冰涼溼冷的土地,想把自己也埋葬了。

再擡起頭時,她還是冷冰冰的面容。

她仰起頭,沉默地望着陰冷冷的天,卻什麼也沒瞧見。

終於,輕輕地呼吸了一口氣,起了身,轉身即走,復而,又想起了什麼,眼睛一片冰冷,緩緩地走了回去,把身上的鞭子取出來,垂着頭目無表情地看着鞭子末端喊精緻漂亮的彎刀刃,緩緩地用力地扯落下來,刺痛了一手的血,就像是一下子在心口窩子喊撕扯開來一道口子,血淋淋地,再也不能完整。

她緊緊握着那把彎刀刃,任憑彎刀刃刺傷她的掌心,血沿着指縫流下,再從指尖滴落土壤。

她揚起手,想將它扔下山,可手最終停在了半空,劇烈顫抖着,又慢慢地平靜下來,咣噹一聲,彎刀刃掉落在地上。

折火半跪下去,默默低着頭又挖了個坑,把彎刀刃扔進去,撒了土將它埋葬時,一滴眼淚掉了下去,掉落在泛着幽光的刀身上,又傾斜滲入土裡。

她把最後一滴眼淚留給它,順手埋葬了自己的心。

埋葬她一路跌跌撞撞自以爲喜歡的喜歡。

我喜歡折火。真的。

我要怎麼說呢……

折火,我很難受。我不喜歡別人靠近我,不喜歡靠近別人,可是,我很想時時刻刻都可以親吻折火。親不到折火的這些天,每時每刻,很難受,難受得快死了。

這樣,算是喜歡嗎?

洛輕寒,我只能說,我對你好,對你笑,是跟對別人不一樣的,這樣,你懂嗎?

那喜歡呢?

折火喜歡我,跟對別人也是不一樣的。是吧?……

折火起了身,轉身離去。

眼裡一片冰涼。

斷裂了的樹,要倒不倒,迎着冷風搖搖曳曳,一地枯枝敗葉,淌着水滴,或被沙土埋葬。

天還是陰沉的,沒有陽光,溫暖不起來的天。

折火在腰間繫上了師父臨終前放在她手裡的羽靈,那是紫雲山掌門人的代表信物。

她拿出所有的積蓄,很快清了人開始動工修繕紫雲山。

修繕的工人發現了什麼,喊她過去看。

工人們搬開了原本倒落下來的參天老樹,發現老樹樹根躥連着整座紫雲山脈絡,樹倒下後,樹根盡毀,引來山崩地裂……

那一刻,折火方纔明白了南宮木口中的“牽一髮動全身”是何意,也方纔明白,九之最的第一件神物,是藏在了參天仙樹下,樹倒,紫雲山毀滅。

折火看着那死去的老樹,看了好一會,緩緩地開了口:“搬走吧。”

紫雲山上最高的那棵樹,沒了。

一些外出任務的弟子聞到風聲千里迢迢趕回來,卻是噩耗連連,直齊刷刷跪在後山墳前痛哭不起。

折火說明前後原由,繼續道:“師父臨終前將羽靈交託於折火,折火責無旁貸,打算重新修繕紫雲山,重建紫雲山,惟願有日紫雲山東山再起。我知以後紫雲山定不能如從前風光,所以也不會爲難各位師兄弟,若你們願意留下與我重建家園便留下,若你們想要有更好的發展,也可以去投奔其他門派,折火沒有資格責怪,也相信掌門和師父在天之靈亦能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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