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嶺沐宮。
白祭司在王上的吩咐下,找來了有關於魅千族小女王的一切相關資料。
關於這些天鬧得沸沸騰騰的小女王一事,白祭司不是沒有耳聞,但一直秉着事不關己的態度,並沒有多想,可現在王上卻忽然關心起了這件事。
白祭司雖然心中有所不解,但並沒有多嘴去問什麼。
把資料送到了沐宮,然後,她站在一旁候着,卻能清晰地感覺到王上那邊越來越低冷的氣壓。
看完了那些資料後,洛輕寒又神色冷漠地站了起來,轉瞬消失在了沐宮中。
冷風凌冽地拂來,洛輕寒站在懸崖邊上,他開始想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情想到了頭,卻又只是無解,他忽然往前走了幾步,墜落下去。
他在高空的墜落中快速回憶,似乎有什麼記憶片段閃過心頭,最終卻又只是浮現那帶着魅千人印記的折火的臉,他那麼厭惡的人,如今又爲她落得這樣日夜思念的下場。
回到沐宮,已是深夜。
偌大的宮殿,似乎少了什麼,他渾然不覺,又開始倚靠在坐榻上飲酒。
明知這樣不是辦法,卻又只能如此。
宿醉了一夜,再醒來,他又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小女王與火神夜凰不日大婚。
洛輕寒垂下眸,口氣陰涼涼地,輕聲地,“誰傳出來的消息?”
“魅王宮,具體屬實還不知。”白祭司感覺到了王上陰晴不定的心情,似乎有所預兆,果不其然,下一刻,沐宮裡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大殿裡幾欲一半的擺設被毀了,緊接着是洛輕寒薄脣掀起,傾瀉而出的滔天怒意:“她敢!”——
這也是折火頭一回漫步在魅王宮的冰湖岸邊,厚厚的積雪印下一個又一個腳印。
她沒有披着華服戴着鳳冠,還是一襲輕盈的衣衫,身上披着雪白色的披風,頭髮披散於腦後鬆鬆垮垮的束住了髮尾,給人清新純粹的美感。
“多謝二殿下此番爲我解圍。”
秉着禮尚往來的道理,折火還是請火神留下來,以示感謝。
因此,纔會有和夜凰在冰湖邊散步這一幕。
“我不是爲了幫你,是爲了自己。”夜凰走在她身邊,微微蹙着眉看着她開口說道。
折火愣了一下,擡頭看他,“爲了自己?”
“我喜歡你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有時候光靠喜歡不行,得有手段。”
折火彎了彎脣角,“什麼手段?”
“趁虛而入。”
折火笑了出聲,“是南宮木教二殿下的嗎?”
夜凰微微一窘,有些神色不自在地“嗯”了一聲,末了又問了她一句,“你怎麼知道?”
“感覺吧,二殿下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折火想到南宮木如何教導他這位榆木二哥時候的場景,又忍不住微微一笑。
夜凰皺了皺眉,剛想要說什麼,但看到折火笑了,又不禁定定地看着她的笑容片刻,看到她眉眼彎彎地,彷彿泛着淺淡地晶瑩光芒,好比那滿天繁星,不住輕聲說:“你笑起來瞧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