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折火揚起眸對那白虎開口道:“還請白虎兄前去通報一聲,便說是熟人登門造訪了。”
南宮木白了折火一眼:“這幾個傢伙的划船速度你是還想再看一遍嗎?”
折火想了想也是,眼下她只想讓小筍兒好好睡一覺,哪有工夫再等着這白虎兄磨磨蹭蹭的了,便又改口道:“我等與白虎兄一同前去?”
白虎擰眉道:“憑什麼,你們是我家陶公子什麼人?”
“嫂嫂我看不下去了,我給這傢伙來一針得了。”秦竹說着拔針上前。
南宮木特別警惕性地下意識後退到折火身後去,伸出手指去勾了勾趴在折火頸間的小傢伙軟乎乎的小手指。
小傢伙迷迷糊糊地淺眠着,小手軟乎乎的,任由抓着。
南宮木覺得睡覺的小筍兒也是可愛得很,烏黑柔軟的發間一雙小耳朵柔柔軟軟地耷拉下來,捲翹柔軟的睫毛像一排漂亮的小扇子一樣垂落下來,軟軟地貼着眼臉,小嘴粉粉紅紅的水嫩嫩地輕抿着,呼吸奶香奶香的。
這麼可愛的小傢伙,要是說是小女娃也不怕沒人信。
然而,還未等秦竹的針紮上去,忽聞一陣淡淡馨香的花香沁人心脾地襲來,空中拂掠而來一片片桃花花瓣,花雨一般徐徐飄落下來……
在桃花花瓣的飄落下,一襲粉衣的陶飛煙搖身變化出現在了水面上,美眸輕挑:“折火,好久不見,你都有孩子了。”
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媚動聽。
折火倒不避諱,“陶美人可否給安排個安靜點的地方,我孩兒眼下需要休息。”
陶飛煙挑眉:“當然。”
終於,折火在幾隻梅花鹿妖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別是雅緻的庭院。
折火終於將累了一天的小傢伙放在了溫軟的牀榻上,輕輕地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起身去泡了羊奶,小筍兒鼻子靈敏,等她泡好羊奶過來了,小鼻子嗅了嗅,撅着個小嘴,慢慢睜開了水霧朦朧的眸子,軟軟弱弱地看着孃親。
折火知道小傢伙沒精神,也不強迫他,把小傢伙抱在了懷裡,喂他吃奶,小筍兒吃了一小口,慢吞吞地嚥下去,又沒精打采地看着孃親,小耳朵跟着軟軟地上下聳動。
“小筍兒,吃飽了睡覺覺好不好啊?”
小筍兒軟軟地眨了眨睫毛,啊嗚。
“都是孃親不好,以後孃親不讓小筍兒坐那麼久的馬車了。”
若是小筍兒會說話,折火還能問一問小傢伙哪裡難受着,好好哄一鬨,可小傢伙尚且連話都不會說,那麼軟糯的樣子,讓她心疼得不得了。
然而,餵了小筍兒喝了半碗羊奶,小筍兒忽然緊緊抿了抿小嘴,不肯張開嘴吃了。
折火擔心了起來,摸了摸小傢伙光滑勝雪的小臉,“小筍兒,再吃一點好不好?這樣會吃不飽的。”
小筍兒從藕色衫子裡軟軟地伸出了小手兒往空氣抓了抓,折火便習慣性地伸出小指給他幾根手指軟軟地攥住了,小筍兒這才似乎有了點兒安全感似的,纖長的睫毛輕輕抖落了溼潤的水汽,忽然小嘴微微一張,捲了卷粉粉的小舌頭,把剛喝進去沒多久的奶水吐了出來。
小筍兒吐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