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童被秦竹一打,快要打蒙了,捂住了腦袋跟秦竹和折火說:“我本來是按照大人的指令去送錢的,但是狐王大人一看來的是小的我,二話不說就把酒仙樓給砸了……”
秦竹:“……那老闆沒死吧?”
小仙童一臉嚇慘了的模樣,緊繃着一張臉搖了搖頭然後說:“沒,老闆只是被砸暈過去了而已。”
“……那我哥呢?”
小仙童咬了咬脣,擡頭偷偷瞄了面無表情的折火一眼,說:“狐王大人好像又去禍害下一家酒樓了……”
秦竹也下意識看了折火一眼,但折火這廂已經把鞋子也給脫了,“我困了。”
好吧嫂嫂這回是真的不想搭理哥的生死了,秦竹便也跟着冷哼了一聲:“那就不管他了!把我嫂嫂害成這樣,現在又想用苦肉計挽回嫂嫂,門都沒有!”
說罷,秦竹跟折火道了晚安,便拎着小仙童一塊出去了。
門被關上以後,折火在牀榻上躺下來,是真的睏倦得很,因此閉上眼睛沒多久便睡着了。
然而,睡着睡着,昏昏沉沉地感覺到有一條蓬鬆柔軟的尾巴在自己雙腿間肆意地遊動,一會纏着她的腿,一會又用靈活的尾巴尖兒鑽進她的寢衣裡頭胡亂地蹭來蹭去。
最重要的是,她整個人都被沉沉地壓下來,被緊緊禁錮在一個滾燙炙熱的懷抱裡。
一個腦袋埋進她頸間,用糅雜着灼熱的酒香的氣息拂過她耳根子,含着她耳廓一點一點地舔着,像是在舔傷口一樣的舉動。
折火:“……”
她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麻木不仁地盯着頭頂上的天花板,思考着要把他的尾巴生煎還是活剝。
但是身上的男人緊抱住她一邊親吻她,又小聲地在她耳邊抱怨:“火兒爲什麼不來找我……”
折火紅眸微微一眯,還是活剝好了。
男人先下手爲強驀地又冒出了兩條尾巴束住了她的雙手,然後不顧所有地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了一下去,所到之處,像是一點即着的火苗,落下燙人的溫度和痕跡。
吻着吻着,男人忽然停了下來,頭伏在她胸前,那樣悶頭悶腦地呼吸着。
折火也好痛。
心臟被他那麼死沉死沉地腦袋壓在那,痛得要死了。
她忍了整整一日,她此刻也想罵人了,不,是揍人,她想揍死身上這個男人。
但下一刻,她感覺有一抹溼溼的滾燙的淚水流落在她胸前,熨貼着男人臉龐熾熱的溫度。
折火:“……”
洛輕寒你有意思嗎?
你真這麼傷心滾去陪那個女人死好嗎?
把我當什麼呢你?
你不噁心我都嫌惡心!
但是她這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吼出口,那男人忽然很莫名其妙地沙啞着聲音來了一句:“我一直恨她。”
“恨她背叛君父,恨她要將我除之後快。”
“我最恨她的時候,想把她碎屍萬段爲君父報仇,但君父並不恨她,主謀也不是她。”
“後來,我不那麼恨了,但還是無法原諒她。”
洛輕寒說着說着,忽然那樣用力地抱緊了折火,彷彿要將她窒息在懷裡,卻緩緩重重地說,“但是,她現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