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是陌語,陌語面容冰冷地走進來,全無那會依偎在齊元帥懷裡時的軟弱,她解下了身上厚重的紫色裘披,擡起眸,看到折火坐在桌前撐着頭看着一隻小狐狸崽子吃奶,本該是挺無語的,但陌語愣是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走到了折火跟前,垂眸看着折火道:“沒打擾到國師吧?”
折火收回了自己的手,收回目光,淡哂道:“那倒沒有,玉美人請坐。”
陌語倒是沒客氣,就着折火的一旁坐了下來。
期間,小筍兒吃奶吃得有些着急了,爪子不小心沾到了碗裡的奶水,折火微微蹙眉伸手過去把小傢伙的爪子拿出來,用手帕擦了擦,“慢點吃。”
小狐狸哼哼唧唧地搖了搖小尾巴。
饒是如此,陌語還是面色冰冷,過了好一會沉聲道:“軍師,能否告知我,你爲何要幫齊元帥嗎?”
“這是我的私事。”折火低頭笑道。
“但軍師並不知道,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陌語平平靜靜地一笑,“我私以爲軍師是個好人,但我並不理解,軍師爲何要讓奸惡之人踩着忠貞之人上位。”
折火慢慢地眯起眸,擡頭看了陌語一眼,答非所問:“若我記得不錯的話,玉美人應該是把齊元帥當作是救命恩人來看的吧?”
“是救命恩人還是奸佞仇人,軍師明明心知肚明。”陌語似乎一點都不訝異折火會知道什麼,相反的,對於自己的坦誠告知,她自己亦是顯得十分的平靜。
折火嘴角輕揚,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口,輕聲道:“那麼我奉勸玉美人一句,你現在最好全身而退。”
“我已經走到了齊匹的面前,便已經做好了沒有退路的準備。”陌語的態度更是絕然,頗有幾分玉石俱焚的決裂。
折火神色淡淡地,“但問題是,即便如此,玉美人並不能改變什麼。”
“誰說的?譬如此番軍師爲齊匹出謀劃策,但最終還不是齊匹自食惡果?”
折火故作訝然,“啊,原來內鬼是玉美人啊,玉美人便不怕我告訴齊元帥嗎?”
陌語卻顯得十分淡然冷漠,“我既然已經如實相告軍師,便不怕軍師會泄密。”
折火輕輕地笑了一聲,“那可不一定。”說着,折火又略微停頓了一下,揚脣笑道,“但是玉美人可看清了,此番謀劃,最終收益的是誰。”
陌語心裡一震,是……
二哥。
陌語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更是不敢置信,她怔怔地看着折火好半晌,慢慢地笑了出聲,“若是如此,我當真看不懂軍師所爲了,若你是來幫陌之遠的,今日又爲何要與齊匹說那些話?”
折火醞釀了一會:“無可奉告。”
陌語:“……”
見小筍兒吃完奶了,折火抱了過來放在腿上,小筍兒擡起小肉爪開始舔爪。
陌語沉默了好半晌,冷聲道:“不管如何,此番齊匹誣陷陌之遠,殘害陌府,如今還要藉機圍殺陌之遠,我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