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等她開口,折火身邊的小筍兒目泛紅光,按耐不住要甩出尾巴了,卻被折火輕輕按住了小手,折火微笑道:“我想我要是來謀害陌將軍的話,應該不至於蠢到不打自招。”
陳遠爲擰着眉還想說什麼,卻聽到陌之遠沉聲道:“軍師有請。”
折火方纔覺得陌之遠是個識相之人,這才拉着孩子的手兒上前,按住了飛照,看了他一眼,飛照冷哼了一聲,只得跟着折火一道坐了下來。
陌之遠讓陳遠爲退下,又讓人斟茶上來。
飛照地臉色還是很難看,陌之遠卻慢慢顯得淡然了許多,彷彿已經將飛照方纔所言拋之腦後了。
折火沒工夫去看飛照的臉色,斟酌了一番,直接對陌之遠開門見山道:“陌將軍應該知道,陌府被關押在邊防城的牢獄裡頭,原先是要等着齊匹將你抓捕回去一同剿殺,可眼下卻傳出了陌將軍確實被妖怪迷惑,並且已經與雪國同流合污的叛國之舉,陌將軍便不怕陌府一家老小皆因你而死嗎?”
“此時國師大人已經與我說過,我也說了,我會用事實證明,陌之遠並未叛國,至於飛煙,更是無辜。”
飛照猛地一拍桌,剛想要什麼,被折火一個眼神瞪回去,又只得陰惻惻地盯着陌之遠那邊,還在醞釀着情緒。
折火便又接着道:“那麼,陌將軍打算如何證明?”
“我會帶兵擊退雪國大將,皇上只要知道事實真相,便不能讓歹人構陷於我。”陌之遠自認爲自己很清醒,一點也沒有外界所言的被妖精迷昏了頭。
折火聽了,忍不住微微一笑,眉梢輕輕上挑:“那如果齊匹趕在這之前到來了呢?齊匹的脾性,他並不會聽陌將軍解釋,如若這時候雪國再倒戈反過來幫陌將軍,落實了你通敵叛國的罪名,爲的便是希望你和齊匹廝殺,讓齊匹除去你,雪國再坐收漁翁之利,若是這樣,陌將軍還會覺得此舉行得通嗎?”
陌之遠蹙起眉,沉默了片刻,沉聲問道:“軍師的意思是,此舉不妥。”
折火點頭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希望陌將軍能聽取一二。”
陌之遠做了“請”的手勢,“軍師請講。”
“齊匹既是忤逆奸臣,一旦惱齊匹殺來,將軍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殺了,將通敵叛國的罪名嫁禍於他,再打得雪國大將節節敗退,帶着一身功勳回朝,到時,即便皇帝對將軍仍是猜疑一二,卻也會因爲忌憚將軍功勳顯赫而不敢再動將軍,自然而然也會放了陌府一家老小。”
折火這番話是本着真心爲陌之遠着想的,但陌之遠聽了卻擰起眉道:“若是如此,我不便變成了和齊匹一般的小人?”
折火真想罵他愚忠,但她還是淡定地接着道:“懲惡揚善,爲朝廷拔去毒瘤,並非小人。”
陌之遠眉頭蹙的更緊了——
與此同時,和宮殿上。
“我當然知道狐王大人手段強勢,隨便一搶便能將東西物歸原主,但狐王別忘了,白靈劍受不得半點戾氣,若能讓陌之遠心甘情願將其給我,豈不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