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聽到絮兒這番話,微微蹙起眉,神色一時之間也變得有些複雜,擡眸看向絮兒時,語氣還是溫和的:“原來如此,絮兒姑娘知道白祭司此時在何處嗎?”
“在雪邊殿那裡辦事呢,仙子有事?”
鳶尾微笑着搖頭。
等絮兒走了之後,鳶尾沉了沉目,不動聲色地攏了袖子,去了一趟雪邊殿。
如絮兒所言,白祭司彼時正在雪邊殿裡頭安排事情,鳶尾也不着急,知道白祭司忙着,便一直候在殿外等待着,反倒是白祭司察覺到了鳶尾到來了,把剩餘事項囑咐下去後,便親自走了出去,果真看到站在殿外的人兒是鳶尾,不由微微一怔,“仙子怎麼來了?”
鳶尾衝白祭司微微低了頭作禮數,繼而才擡起頭莞爾道:“有件事想請教白祭司。”
白祭司看着鳶尾片刻,點頭:“仙子進來說。”
進了殿裡後,鳶尾並未坐下來,而是直接開口道:“少主回宮在即,白祭司便不擔心嗎?”
白祭司坐在座前,低頭吃了口茶,平靜問道:“擔心什麼?”
鳶尾沉默了一會,走了上前,看着白祭司道:“這段時間以來,關於王后與火神的傳聞,已經傳到了白嶺,白祭司心裡應該是最清楚的。”
白祭司擡起來眸:“仙子到底想說什麼?”
“倘若王后真的與火神有所苟且,倘若王后腹中骨肉真的如謠言中所說,是火神之子,白祭司便忍心看着少主被情所困?”
白祭司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頓,忽然挑起了眉又朝鳶尾看了一眼:“既然說了是謠言,仙子又何須擔心這樣莫須有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爲仙子是來挑撥事的。”
鳶尾不動聲色莞爾一笑:“所謂無風不起浪,我也只是爲了少主的名聲着想,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此事只是謠言,但王后與火神共處一夜,難道便不值得起疑嗎?”
白祭司忽然站了起來,“我這樣說吧,身爲屬下,只有服從沒有質疑,王上如何做,我便會如何做,更何況,最重要的是,王后的爲人,不可能會背叛王上,我不是很明白仙子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鳶尾面無波瀾,“若是如此的話,白祭司可曾記得當年少主和王后分開的真正原因?少主和王后註定不能長久的在一起,否則,當年少主也不會離開王后,不是嗎?”
白祭司聽到此處,基本已經確定了心中所想,但她並沒有太快揭穿了鳶尾,而是沉淡一笑道:“這些都不是我一個屬下該考量的問題,我還是那句話,王上如何做,我便會如何做。”
聽到這句話,鳶尾又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慢慢地低頭微笑了一下,低聲說:“我該說王后不愧爲魅千族的小女王,還是就連白祭司也只看到事情表象呢。”
“這我可不知道,但是,我倒是忽然間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白祭司眯起眸盯着鳶尾道:“當年是你給王后通風報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