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醒了一覺真舒服啊!”
日上三竿,一一〇寢室裡傳來一陣銷魂的懶腰聲,至於某腐在牀上的姿勢嘛,算了,那畫面太美,就不說了。
“咦,強哥不在嗎?好像出去了耶!”
湘雲悄悄的起牀,隔着屏風小腦袋探出來掃了一眼,這才發現隔壁牀上沒人,想是早就出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確定了沒人,某腐拍着胸脯,哦不,肋骨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舉起雙手就晃了起來,
“嘻嘻,就我一個人了,好自在啊!嗯,來做做運動吧!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吱呀!”
就在湘雲擺出各種慘不忍睹、見之噴血的造型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許仙拎着個食盒,面色怪異的出現在了門口。
某腐定格在某個動作,僵硬的扭過脖子,正和強哥四目相對,頓時尖叫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躥回牀上,拉起被子將整個人都蒙在了裡面。
啊,怎麼辦,怎麼辦?這麼丟人的情況又被強哥看見了,我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他會不會笑話我啊,完了完了,我的光輝形象全毀了,老天啊,你給我塊豆腐讓我撞死算了!
感覺到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湘雲此刻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只能用糾結來形容,只是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總不能一直這樣沉默下去。
猶豫再三,湘雲還是隔着被子開口道,
“強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哦,我見你還沒起來,就去食堂拿了些豆漿和包子,。趁熱起來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那個,三四名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我先過去看看!”
一向高冷的許仙這時候話也出奇的多起來,解釋一番後再次關門走了,倒是避免了繼續的尷尬。
聽到‘吱呀’的關門聲,某腐飛速的掀開被子,一躍從牀上蹦下來,貼着門縫朝外面偷看,發現強哥的背影漸行漸遠,這才放下了心,打開了食盒。
“哇,好香啊!這是強哥親自給我帶的早餐,我要把它們全都吃光光!”
湘雲忽然有種幸福的感覺,臉也不洗,牙也不刷,抓起一個包子差點一口都塞到嘴裡,美滋滋的和這些美食奮戰着。
上午是蹴鞠大賽第三名的爭奪戰,觀戰的人少了許多,但依然足夠熱鬧。有些人是專門過來欣賞顧長風裝逼的,尤其是一些衛護會的妹紙們,尖叫聲不時響徹全場,讓人不禁爲之側目,感嘆着大宋女子的豪放。
寧王趙剛也是對這場比賽頗爲重視,戰狂受傷,四班正如拔了牙的老虎,趁此機會拿下比賽,證明自己的教學水平,那是絕佳的機會。
雖然賭約輸了,但要是能擊敗四班,即便不交手,也至少能證明自己並不比楊宗寶差,只是運氣不佳而已,不管是裡子還是面子上,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事與願違,顧雲和宮離雖然在場面上踢的相當漂亮,不時的連過數人,如有神助,可惜面對雷管把守的大門,他們卻在霎時偃旗息鼓,完全沒有一點的辦法,直到湘雲趕到場邊時,比分依然是0:0,二班未建寸功。
某腐似乎是完全忘記了剛纔的尷尬,臉皮厚如城牆,談笑自若的坐在了強哥和嘟嘟的旁邊,不時偷瞄着意中人,情不自禁的傻笑着。
比賽波瀾不驚的結束了,終場時雙方均未有進球,讓前來觀戰的人羣大失所望,好在其後的點球大戰賺回了不少的目光,雷管大秀守門絕技,幫助四班以3:0乾淨利落的贏下比賽總算是一吐心中的悶氣。
“雷家的奔雷手果然名不虛傳!”
本來賭約就輸了,這下二班又成了墊底,趙剛的心情可想而知,只是撂下了一句場面話,就面色不善的匆匆離去,估計又要有不少名貴的器物將化成一地殘骸,變作歷史的塵埃。
“小乙,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此刻醫務室裡,看着緩緩睜開眼睛的錢乙,隔壁病牀上的馬通驚喜的叫出聲來,臉上的表情絕對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就在幾個月前,這位馬家少爺還是欺負錢乙欺負的最狠的人,然而經過幾次大賽,尤其是昨天這個瘦弱的少年豁出性命守住戰狂那必進的一球時,他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
“馬桶,是你啊!對了,比賽怎麼樣了?”
錢乙的意識逐漸恢復,這時全身的疼痛席捲着他的神經,好在是受傷習慣了,他倒是還能忍得住,而在痛苦稍減後,他猛地想起了比賽的事情,於是急忙問道。
“因爲你守住了球,我們贏了,今天下午,同三班爭奪冠軍!”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小乙!”
“什麼?”
“我以前那樣對你……”
“沒什麼,都過去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現在認可我就好了,呵呵!”
“不,我欠你一個道歉!”
眼見錢乙一副笑嘻嘻無所謂的表情,馬通心中越發的難受,在一瞬間下定決心,很是肅穆的看向了這個他欺負慣了的廢物,
“小乙,以前那麼過分的欺負你是我不對,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想求你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對不起!”
聽到這話的錢乙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靜靜的看着低頭不語的馬通,只不過三秒鐘後,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看來我果然還是無法適應這麼嚴肅的氣氛,好啦,我已經原諒你了,正式接受你的道歉,可以了吧?”
“真的嗎?”
馬通不敢置信的擡起頭,話音都跟着有些顫抖。
“嗯!”
錢乙鄭重的點了點頭感慨道,
“我真的一直都沒有怪你,我知道你是爲了一班的榮譽才那麼的生氣,其實你表現的那麼壞事做給別人看的,我懂,一班的其他人也都懂,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好人,只是龍門的大環境下,你不得不如此罷了!”
“呵呵,哈哈哈!沒想到我自認爲天衣無縫的表演,竟然如此的幼稚。我爹一直跟我說,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欺負別人,別人就會欺負你,我也是照着這麼做的,可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越來越痛苦,直到被孟家小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我纔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馬通放聲狂笑,不知不覺便已淚流滿面,卻是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向錢乙傾訴着自己的苦楚。
“唉,真是可惜,本來看你在球場上很男人的樣子,還以爲你適合我的口味,沒想到哭起來也跟個娘們似的,真是掃興!”
簾外聽到動靜的沈英剛進到內屋,就被馬通哭的煩躁不已,一頓訓斥後也不理他,徑直給錢乙檢查起了身體。
馬通卻因爲這個院醫的話內心惶恐不安,立馬止住了眼淚,心驚膽戰的往牀角縮了縮。
“嗯,你的身體復原力遠超常人的十倍,手掌居然都已經結痂了,真不知道你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好了,大體上沒什麼事,不過要想完全恢復,最起碼要休養兩個月!”
一番徹底的手動檢查後,沈英不無羨慕的盯着這個經常給自己打下手的學子讚歎道。
然而錢乙自動忽略了他的話,反而掙扎着坐起身,
“謝謝沈大夫,可是我沒辦法休息,下午就是決賽了,我必須要上場爲一班守好最後一場的球門!”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着比賽的事,省省吧!”
沈英很直接的拒絕了他,馬通也是接話道,
“小乙,這個不用你擔心。上午他們來過了,替補門將已經定好了,就是死胖子,你就安心休養吧!”
“胖子,沒有經過強子那種高強度射門訓練,他扛得住嗎?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這樣吧,沈大夫,我去現場準備,如果胖子能守好球門,我便不上場,您看可以嗎?”
聽到司馬望的名字,錢乙的眉頭皺了一下,第一反應上便覺得不妥,還是覺得要去現場看一下心裡才能踏實。
沈英本來還想勸他,待看到錢乙的神情後,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只得長嘆一聲,
“罷了,你要去就去吧,我不攔着你,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上場!”
“放心吧,沈大夫,我不會逞強的!”
錢乙連連點頭,迫不及待的下牀就要往外跑,卻被沈英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後領給拽了回來,
“你急什麼,決賽下午纔開始,到時候跟我一起去,我現在先給你換藥,以防萬一。唉,你這性子,上場的可能性相當大,看來麻沸散是必需的了!”
“小乙,你已經做的夠好的了,下午就不要上場了,相信皇甫和強子他們吧!”
雖然知道勸解沒什麼效果,可一旁的馬通還是不希望一身是傷的錢乙勉強自己。
這個時候錢乙心情大好,自然是滿口答應,不過他心裡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半晌,藥就換好了,錢乙安心的躺在牀上,閉目回覆着體力,而沈英則轉到另外一邊的病牀,用力掐了一把那露在外面的肥碩屁股,
“別裝死了,知道你醒了,把褲子脫了,做個全身檢查!”
“大夫,我只是肌肉拉傷,幹嘛要全身檢查?還要脫褲子?!”
病人轉過身來,聲音都有些發顫,錢乙睜眼看去,卻是四班班長戰狂,於是再次閉目,嘴角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啊~,菊花~!!!”
幾分鐘後,醫務室裡突然傳出一陣震撼人心的悲吼,那淒厲的程度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