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轉過頭便見是南風瑾,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南風瑾望着她,原本已然是覺得傾國傾城的美人,又見她對着自己笑,更加是容貌俏麗無雙。眉間的一點硃砂更加是妖嬈萬分,眼神之中更加是充滿着盪漾人心的致命的誘惑力。
看得周遭的其他人眼中既是驚豔,又是滿心滿眼的羨慕嫉妒恨。羨慕這樣的女子不是在看自己,嫉妒恨這樣的女子這樣傾國傾城的笑容卻不是對着自己。
林悠悠朝着南風瑾走了過去。
南風瑾望着她,脣邊含着漫天的微笑。眼神之中滿是驕傲。
他南風瑾喜歡的女子,自然是該這般耀眼。
然而在林悠悠快要走近南風瑾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女子便衝了出來,橫亙在了兩人之間。
“林悠悠,你還要不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便勾搭男人。”慕凝夕罵道。
方纔她還兀自震驚於她怎麼可能會贏她?然而只是看到林悠悠對着瑾哥哥笑,她便什麼都沒想就衝了上來。
林悠悠聽了這話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
更加是挺直了身板,她光天化日之下什麼都沒有做。這又何來勾搭男人一說?
要是非要把這罪名扣在她的頭上,那豈不是這裡的男人都被她勾搭了?
林悠悠卻沒有和她在這個問題上進行辯解,徑直就說道:“難道郡主是不服氣方纔比舞輸了?若是不服,再來便是。”
呵呵……一句話就戳到慕凝夕的痛處了。
慕凝夕聽了這話,思緒立馬又回到了方纔的比舞上。
瞪着林悠悠,“不不不……我沒有輸,我怎麼可能會輸,你怎麼可能贏我?”
她慕凝夕的舞蹈是整個東離都有目共睹的,她是名師教出來的高徒,是人人見了都讚不絕口的。她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無名小卒?
即便是她親眼見着林悠悠的舞,確實是驚爲天人,然而她依舊是滿心滿眼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女人的舞蹈會比自己的更好,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輸了。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若是你覺得自己未輸,那便也罷了。”林悠悠說完,便又笑了。
這一笑,更是如同春風雨露一般吹拂了衆人的心。
衆人聽着二人的對話,其實早已經把所有的心都偏向了林悠悠。
在場的男子無不是已經對這個傾城女子一見傾心。而在場的女子雖然嫉恨這個女子太過耀眼,然而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舞蹈,確實是勝過了慕郡主的。
不僅僅是更勝一籌,可以說慕郡主是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這就是差距,中間隔着十萬八千里的差距。如此這般的差距,輸贏自然是已經見分曉了。
衆人這樣想着,便有膽大的好事羣衆,一位公子哥朗聲道:“慕郡主的舞姿卓絕,確實不錯。然而這林姑娘的舞卻是驚豔萬分。依在下拙見,還是林姑娘贏了。”
衆人紛紛點頭。
林悠悠聽罷,朝着那公子哥微微還收示意,以示謝意。
這位公子哥見林悠悠如此,心中簡直是喜不自勝。他這樣出頭爲林悠悠說話,原本只不過是爲了博林悠悠看他一眼。
沒想到這林姑娘不僅看了他,還對他表示了謝意。
“我……你們……”慕凝夕突然說不出來話了。只是瞪着衆人。
這些人都爲林悠悠說話。是這些人偏心,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比林悠悠這個賤人差的。也絕對不會在瑾哥哥的面前被林悠悠這個賤人給踩下去。
想着於是便又朗聲道:“林悠悠,你說你贏了我,那好,你便說說,你到底是哪裡贏了本郡主。”
舞蹈這個東西,若是比形態,比舞步,林悠悠分明沒有勝她。林悠悠的舞沒有一個基本的標準,根本不像是東離的舞步。
更像是自己瞎編出來的。
而她的舞步每一個舞步都標準,每一個形態也都準確萬分。
所以,就憑這兩點,林悠悠根本不算贏。
林悠悠自知慕凝夕心中在想什麼。
然而臉上卻並未露出任何慌亂的神情。只是自信之色更加明顯,眼神中也彷彿是閃亮着耀眼的光芒。
徑直望着慕凝夕道:“慕郡主,原本我不想說的。然而既然郡主你執意想要知道,那我林悠悠今日便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林悠悠環顧着衆人,最後朗聲道:“郡主,你的舞確實很好,每一個舞步,每一個姿態都很標準,也很美。然而……”
說着頓了頓。
衆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林悠悠,期待着她會說出什麼來。
而慕凝夕一方面很驕傲林悠悠說的這些誇讚她的話,另一方面也很想知道她到底哪裡不如她?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林悠悠沉吟了一下,已經吊足了衆人胃口。
這才道:“然而郡主的舞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
舞蹈這種東西還需要靈魂嗎?這個答案太過讓人匪夷所思。
“你說靈魂?本郡主只知人有靈魂,卻不知舞蹈還需要什麼靈魂?”慕凝夕說道。
呵呵……無知便罷了,然而無知還要出來丟人現眼,那就是這人的不是了。
此靈魂非彼靈魂。慕凝夕應該再好好回去多讀點書。
“舞蹈當然需要靈魂。任何藝術也都是需要靈魂的。一個好的舞蹈會讓人沉浸在其中,會讓人的心靈也跟着舞蹈翩翩起舞,更是能夠讓人看出其中所表達的深沉的含義。”
林悠悠想了想,可能對於舞蹈理解透徹的人沒那麼多。於是又換了一個例子。
“就如同音樂一般。你們平日裡是否有聽到過一些曲子,會讓你或歡喜,或悲傷,或憂愁?一聽那個曲子,便彷彿像是融入了那個心境一般,也跟着或喜或悲?”
這最後的話是對着衆人說的。
衆人聽得,點點頭道:“沒錯。有時候聽一些曲子,會覺得很悲傷,油然而生,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悲傷。”
林悠悠點點頭,“曲子是有靈魂的,所以纔會觸動到你的靈魂深處,你纔會跟着或喜或悲。”
“而正如舞蹈也一樣。如果沒有靈魂的舞蹈,那便根本算不得舞蹈。”
就如同慕凝夕的舞一樣。
“郡主,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