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頗有點無語。
哪裡有人這樣子的。吻還要把人家的氣息給全都抽掉。
從前,南風瑾大約也是吻技青澀。但是人家在實踐之中出真知,竟然是越來越厲害。
她林悠悠倒是一直沒有什麼長進。因爲這種事情,女生不需要主動就可以啦!
況且這一年的清心寡慾,她都快要修成尼姑了,就差常伴青燈古佛了。她看,她真的離成仙也不遠了。因爲人家仙女也是不談戀愛的。
“你無恥。”林悠悠反應過來只得罵道。
這個時候,突然莫名其妙強吻,算是登徒浪子纔對。對待這種登徒浪子,應該要甩一個耳光,並且罵無恥混蛋,這樣才應景。
但是她不忍心打南風瑾。
她對他已經夠不公平的了。
南風瑾卻如釋重負一般輕笑,倒真是有種登徒浪子的浮誇的氣息。
清朗的笑聲響起來,“一個人無論怎麼改變,但是接吻的感覺,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伸出手撫在了林悠悠的脣上。
又歪着嘴角笑道:“你的吻,感覺是此生獨一無二的。我不會認錯的。”
林悠悠驚呆了!
真的是驚呆了!
竟然還有人用這麼無恥的方法來試探是不是同一個人。這比南風瑾之前劃傷手背來試探她更爲瘋狂。
好歹那個事情還有跡可循,他還想要找尋她的蛛絲馬跡,找尋她露出來的馬腳。
可是這個事情算是怎麼回事?吻?
通過一個吻,吻的感覺是獨一無二的?難道和每一個人的吻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嗎?
關於這個問題。她沒有實踐,也不知道任何的理論知識。因爲她活了這麼多年,接吻的人就只有南風瑾一個人。
她只知道和南風瑾的每一次接吻不算太壞,甚至是覺得很美妙的,而且每一次彷彿都有更加美妙的感覺。
但是她也不知道和別人接吻會不會感覺不太一樣。
在南風瑾這種篤定之中,通過這個獨一無二的吻的認定方式,她竟然毫無理由反駁。
儘管她有着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也說不出一句抵死不承認的話。她被噎住了。
南風瑾的確也許是變了。
對着她,彷彿變得是更加強勢了,更加霸道了。這才知道,原來以前他是寵她,所以纔對她千依百順的,並不是無法奈何她。
況且,南風瑾其實還有一種更爲直接的方式,比如說揭開她的面紗,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因爲他的心中還是寵着她的。
她覺得一切彷彿又進入了一個循環之中。
她和南風瑾之間。彷彿又開始了。
可是她不能。
還是互不打擾最爲上策。
“放開我。”林悠悠掙扎着對着南風瑾說道。
在這樣一個懷抱之中。她真是覺得自己半點抵抗力都沒有。在南風瑾的溫情攻勢和霸道攻勢之下,她怕自己忍不住所有,會丟盔棄甲。
南風瑾越是聽得她這麼說,就越是不會放開她。
“不放。”南風瑾笑着說道。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他當然也知道,放手了,她走了,也許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你無賴。”林悠悠嗔道。
“嘿嘿嘿,你難道是今天才知道嗎?”南風瑾抱着她問道。
她不是今天才知道。她早就應該知道南風瑾這廝挺無賴的。只不過現在好像是更無賴了。
難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難不成跟着她混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更加是出神入化了?
林悠悠納悶地想着。
還想要掙扎一下下。
但是南風瑾卻是死死地抱住了她,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抱之中。
然後低着頭把頭埋進了她的脖子之間。
彷彿滿含着委屈地問道:“想念我嗎?”
想。
答案是很明顯的。林悠悠即便是嘴上不會承認,但是她的心中其實很明白這個答案。這一年的時間裡,她雖然竭力不想過去的事情。
但是她的心中其實也知道其實自己是想念的。
而這種想念之情,在回到東離之後,在睹物思人之後,彷彿洪水一般,噴涌而出,而她根本就奈何不得。
就像南風瑾的一個吻,就能夠讓她沉淪下去。
她如何不想?她明明是想得都快要瘋掉了。
但是她卻又不能想。
於是這個問題,她沒有回答。就像她沒有親口承認自己就是林悠悠一樣。
南風瑾卻是依舊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而且越埋越深。她身上的味道,還是這麼熟悉的味道。一點都沒有變。
她還是她,即便他沒有看到她的樣貌。即便她一直否認。
即便她連聲音都變得和從前不一樣。即使他懷疑過、遲疑過,但是他終究還是一眼就知道,她是她。他差點就被她的表象給騙了。
“可是我很想念你。這一年來,我很想念你。每一天,我都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我找尋着你,想念着你。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我每一天都是在煎熬之中度過。”
南風瑾說着。
越說越委屈。
沒有她的時候,沒有人會想象得到每一次聽到沒有她的消息的時候,他會有多麼難過。可是這種難過,只能他一個人在暗夜之中獨自****傷口。
他害怕,無論他怎麼找,有一天,他都找不到林悠悠。
因爲林悠悠說她來自那顆火星。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可是他心中是明白的。那是和他生活的地方不一樣的地方。
他害怕她離開了。害怕她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一個大男人,也許說這些彷彿有點矯情。可是她是他心愛的女人。她是他找了那麼久的女人。他好不容易能夠把她攬在自己的懷中。
他想要對她說心裡話。
林悠悠聽得這些話,心頭有些酸酸澀澀的。
他還愛她。
她也特別想要回應他的愛。她也是愛他的。
但是她突然間想起了爹爹的死。
爹爹的死橫亙在他們之間。
如果爹爹沒有死。那麼她真的可以放下一切,什麼都無所謂,榮華富貴無所謂,什麼虛名也都無所謂。她不在乎。
甚至連南風炎都可以無視。
和南風瑾,只要他願意,他們也能夠排除萬難結合。
但是爹爹的死已經是一個既定事實。
於是,她擡起眸子對着南風瑾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