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餅店老闆的驚呼讓周圍的羣衆紛紛聚集過來,大夥兒看着兩人的臉,都震驚了,很快的,便紅了眼眶,“皇上,皇后娘娘,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許哆哆並不適應這樣的場面,一時間就手足無措起來了,她無助地看着沈晏,沈晏也對她回以微笑,然後轉頭對衆人道,“我們很好,謝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我先帶她回宮,大家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吧。”
話說完,沈晏便一把摟住許哆哆,衆人不過眨了一下眼睛,許哆哆和沈晏兩人就不見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哪裡了?”
“不知道呀。”
胭脂鋪的老闆揉了揉眼睛,“難道,剛剛只是我們產生的幻覺?”
“應該不是吧,或許,他們已經變成仙人了。”賣芝麻餅的老闆看着自己少了的芝麻餅,還有小攤前多出來的一個小銀錠,笑着說道。
“也是,皇上那麼好看,本來就不似凡人。皇后娘娘是他老婆,自然也不是凡人了。”
衆人說笑了一陣,才紛紛散開,繼續做自己的生意。
此時此刻,許哆哆和沈晏已經回到了皇宮裡。
這皇宮跟他們離開的時候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看着御書房關起來的門,沈晏便知道,沈青邇一定和他過去一樣,在批改奏摺。
皇城能像現在這麼繁華,一定是她的功勞。
爲了不引起**,沈晏順手將守門的太監凍住,然後和許哆哆一起推開門走進去,“青邇,我們回來了。”
原本正在批改奏摺的手在聽到這句話後一頓,緊接着,那個批改奏摺的人也猛地擡起了頭來,“哆哆,沈晏哥哥,你們終於回來了!”
沈青邇還是一年前的模樣,但跟一年前相比,整個人看起來越發成熟穩重了,可這張穩重的臉,在看到兩人之後,瞬間土崩瓦解,她繞過桌子,一下飛撲到許哆哆身上,“哆哆,我想死你了!”
許哆哆回抱她,“我也想死你了!”
“你不知道啊,我這一年日日盼,夜夜盼,就希望你們能夠早點回來,結果我等了一年,你們還沒出現,我還以爲你們不回來了呢。”
“哪能啊。”許哆哆嘿嘿直笑,“我不但回來了,我還給你帶了好東西呢!”
“什麼好東西,是我的小侄兒嗎?”沈青邇盯着許哆哆似乎圓潤了一點的腰身,激動道。
“什麼鬼!是芝麻餅啦,還有一些丹藥,你吃了可以延年益壽,還能美容駐顏哦!保管了你到了九十九,還是現在的模樣。”
沈青邇頗爲嫌棄地看着她,“你這樣好像在做虛假廣告。”
“什麼虛假廣告!”許哆哆瞪她,“這些可都是好貨!玄天門出品,質量的保證!”
“玄天門?柳姒姐姐的那個門派啊。”
“對啊,我跟你說,我現在可牛了,我可是玄天門掌門的親傳弟子!很厲害,有沒有?”
“還行。”沈青邇打擊她。
“什麼叫行啊!”
“其實我還是比較希望你做曜日國的皇后,這樣沈晏哥哥就能做皇帝了,然後啊,我就可以自由啦。哈~哈~哈~”
“你想得美。”她還想和沈晏多過幾天逍遙日子呢。
“許哆哆,咱們是好朋友啊,你可不能這樣,我都19啦,要是再不成親,就是老姑娘啦。你忍心嗎,你忍心嗎?”
額,這個問題好像是個問題。
許哆哆看了沈晏一眼,發現沈晏在看窗外。
好吧,既然沈晏已經明確表明了自己不想參與這個話題,所以她還是自己上吧。許哆哆清了清嗓子,“青邇,要不這樣,在我和沈晏離開之前,先幫你把老公的問題解決了,好不好?”
“這個,好像可以有。”
深夜,許哆哆躺在牀上,輾轉難眠,作爲一個國家的女皇,到底什麼樣的漢子才能配得上她呢?
這個問題的確是個問題。
然而,許哆哆卻找不到任何解法。
回到曜日國的第一夜,許哆哆就這麼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許哆哆是被一陣打鬥聲給吵醒的。
她撓撓亂得像鳥巢一樣的頭髮,慢騰騰地穿好衣服,打開了門。
一道白色的身影和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她面前的空地上打得如火如荼,除了她住的這間,周圍的建築物和花草好像已經毀得七七八八了。
真是慘烈啊。
許哆哆搖了搖頭,然後默默地關上門,決定在睡一個回籠覺。
然而在轉身的瞬間,許哆哆卻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白色的身影,白色的,不好,跟人打起來的是她男人啊!
睡意一下子全部散了去,許哆哆整個人都清醒了,她迅速將衣服穿好,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大把符紙,然後鬥志昂揚地走了出去,準備用這一疊符紙,甩那黑衣人一臉。
許哆哆嚯的一下打開門,正準備扔符紙的時候,卻發現在空中鬥得不死不休的兩個身影都不見了。
許哆哆難以置信地眨眨眼睛,但……
在她面前除了一片凌亂的建築物外,依舊什麼都沒有。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許哆哆懵了。
“你醒了?”沈晏不知什麼時候從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身上還穿着月白色的袍子,看起來既高貴又有氣質,果然是男神級別的人物。
“我醒啦。”許哆哆嘿嘿一笑,“怎麼的,大清早的要來一發嗎?”
“不要。”
許哆哆撇撇嘴,這就沒意思了,“你就不能換個答案嗎?”
“哦,不想。”
許哆哆表示不想說話,並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塊桂花糕。
“別吃了,我帶你去見個人,順便還債。”看着沈晏微微勾起的脣角,許哆哆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沈晏帶着他來到會客廳時,許哆哆發現,自己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坐在會客廳裡的,是一個黑衣男子,男子長髮齊腰,皮膚蒼白得不像活人,但兩片紅脣卻鮮豔如血,他見到許哆哆走進來,便笑道,“許哆哆,我們好久不見了。”
樓肆的笑讓許哆哆頭皮發麻,渾身打顫,“呵,呵呵呵,是啊,好久不見了。”
“知道本公子來找你做什麼嗎?”
“額,那什麼,我最近比較忙。”
“不,這些都不是藉口。來吧,把你畫好的圖紙給我。”
然而我還沒有開始畫,怎麼破?
看到許哆哆的表情後,樓肆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如此。”
許哆哆星星眼,“要不,你下次再來?”
“不要!”樓肆果斷拒絕了許哆哆這個提議,“本公子若是下次再來的話,你一定也沒畫好。反正你們這兒這麼大,讓本公子住幾日也不要緊吧。就這樣了,本公子
決定了,你什麼時候將圖紙畫出來,本公子就什麼時候走。”
許哆哆小聲嘀咕着,“這太無賴了,簡直就是強買強賣嘛。”
樓肆索性在椅子上一躺,“若是你不將圖紙交給本公子,本公子無賴一次又如何?反正這裡的侍衛都攔不住我。”
“沈晏……”許哆哆可憐巴巴地扯了扯沈晏的衣袖。
沈晏默默地抽回被許哆哆握在手心裡的布料,道,“我贊同他的提議。”
“嚶嚶嚶,你果然不愛我了。說好的會像爾康答應紫薇那樣,永遠愛着我呢?”許哆哆用袖子捂在臉上,配合一陣陣的哭腔,格外可憐。
“好了,有外人在,別鬧。”拍拍許哆哆的後腦,沈晏轉而對樓肆道,“剛剛多有得罪,抱歉。但皇宮內的損失,還請樓公子照價賠償。”
“什麼損失?”沒想到沈晏會提到這個,樓肆瞬間一愣。
“剛剛我和你打鬥的時候,損壞了不少建築。因爲兩人都有份,我會折價算給你的。”
“可是……我沒有銀兩啊。”
沈晏脣角一勾,“那就送個防護罩。”
“這個當然沒問題!”
然而……等到沈晏告訴他防護罩的範圍和地點時,他瞬間就後悔了,恨不得馬上將前一刻答應了沈晏的自己一棍子打暈過去。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樓肆不停地放血維持防護罩的整個皇宮防護罩的實效,而許哆哆則捏着毛筆,絞盡腦汁地將記憶中的哥特式建築畫在紙上。
這個時候,最輕鬆的人,似乎也只有沈晏了。
然而沈晏的輕鬆也只是表面上的,看樓肆繪製陣法,他的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讓樓肆做一個防護罩,一部分原因是爲了坑他一把,而另一部分,則是想要趁機觀察一下,他是不是那日劫走張世勳的神秘人。
根據許哆哆的說法,他是一個魔修,修爲深不可測,雖然不喜歡以人血修煉,但並不能保證,他不會殺人。
可隨着時間一天天的流逝,沈晏也沒能從樓肆身上看出一點端倪。
難道,是自己想太多嗎?
不,沈晏在心裡給自己畫下一個否定的答案。
又是深夜,沈晏一人獨自坐在書房裡苦思,卻依然無解後,收到了一條來自蒼玄的傳音符。
“沈晏,你爲何帶着哆哆離開?”
沈晏指尖探出一點靈氣到傳音符上,傳音符頓時化作一團焦黑,消失在空氣中。
蒼玄果然還是發現了。
在蒼玄找到這裡之前,防護罩必須做好!
沈晏推開書房的門,正準備走出去,卻意外地在門口看到了蒼玄。
“掌門。”沈晏衝他微微點頭。
“爲什麼銷燬了傳音符?爲什麼要帶着許哆哆離開?”
沈晏無畏地直視着蒼玄的眼睛,“因爲你要她死,不是嗎?”
“沈晏,你看到那本卷宗了?其實,許哆哆不一定會死。”蒼玄有些無力,但他知道,自己的辯解聽起來更加蒼白無力。
“但也不一定會活着吧。”沈晏冷冷地看了蒼玄一眼,徑自回到書房裡坐下,“我很早之前就發過誓,不會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蒼玄試着打動他,“那除了許哆哆,你有想過你那些玄天門的師兄師弟,想過天下蒼生嗎?”
“玄天門弟子,天下蒼生?呵,在我心中,亦敵不過一個許哆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