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啊。”
許哆哆從牀上坐起來,發現沈晏正躺在自己身邊休息的時候,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
沈晏昨晚的狀態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明明男人才是,好麼?
一會帶自己去看星星,一會問她到底選擇誰,最後乾脆將她啪啪啪了!
許哆哆越想越不爽,乾脆伸手去戳沈晏的臉。
沒想到這一戳下去,還停不下來了。
哇,沈晏的皮膚手感好好!
哇,這也太有彈性了吧?
許哆哆身上冒起了幸福的小泡泡,戳在沈晏臉上的手指,變得更加愉悅了。
不知不覺中,那雙緊閉的眼睛睜開了,一對漆黑且深不見底的眼睛正盯着許哆哆看,冰冷,卻柔和。
“哈!”不小心對上了沈晏的眼睛,許哆哆嚇了一大跳,“沈晏,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剛剛你戳我臉戳得很爽的時候。”
在那雙波瀾不興的眼睛裡,許哆哆似乎看到了一絲促狹。
許哆哆嘴角一抽,“好吧。”
“趕緊洗洗,先起來。哆哆,一會我要進到你的識海里去,找出傷了你的兵器到底是什麼。”
“哦,好。”
許哆哆乖順地點點頭,在跳下牀的那一刻卻頓了一下,她轉過身子,然後踮起腳尖,將沈晏的臉扳過來面對着自己。
看到那對眼睛裡是一片波瀾不興的黑後,許哆哆愣住了,“沈晏,你回來了?另一個你呢?”
“他在休息。”
“哦。”許哆哆點點頭,腦子裡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昨晚那個邪魅版的沈晏對她說的話。
“想吃東西了吧?我去給你拿些。”
“等等!”沈晏轉身欲走,許哆哆連忙叫住他,“沈晏,我想告訴你,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你身體裡的另一個你,在我心裡都是一樣重要的,因爲那都是沈晏,都是你啊!”
沈晏的身子很明顯地頓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才快步離開。
走出許哆哆的房間後,那雙漆黑的瞳仁又漸漸變成了鮮豔的紅,他回頭看了一眼許哆哆緊閉的房門,脣邊的笑肆意地綻放着,“小寵兒,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
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沈晏卻沒有再次將自己的眼珠僞裝成黑色。
看着那對紅色的眼眸,許哆哆的笑容卻依然燦爛,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沈晏跟前,眼睛盯着沈晏手中的玫瑰糕,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小寵兒,想吃嗎?”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像大提琴,一下一下地撥弄着許哆哆的心絃,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想!”
魅惑人心的紅色眸子內帶着一絲促狹,“所以呢?”
許哆哆踮起腳尖,抱着沈晏的脖子,將沈晏的身子壓下來,然後在那張俊美無濤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這還不夠。”沈晏說完,便對着那兩片柔軟的紅脣親了下去。
又被他親了!
許哆哆任命的閉上眼睛,感受着他的舌尖在自己口腔裡漫遊。
呯!
桌上茶杯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沈晏拉開與許哆哆嘴脣間的距離,舌尖將曖昧的銀絲捲入口中:“吃糕點吧,再不吃,我怕我就要吃掉你了!”
“哦!”許哆哆拿起一塊香氣四溢的玫瑰糕,心不在焉地嚼着。多污的臺詞許哆哆都聽過,可偏偏沈晏的這句話卻讓許哆哆徹底紅了臉。
“怎麼,這點心不好吃?”
“沒有啊,很好吃。”
“那你多吃點,別想太多。”
不小心再次接觸到那雙魅惑的紅色眼眸,許哆哆的臉再度不爭氣地紅了。
在心中快速默唸了一百遍“不要污,要優雅”臉上的熱度才慢慢消退。
一盤糕點很快就全部進了許哆哆的肚子裡,看着許哆哆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沈晏才慢慢開口問,“一會我要進入你的記憶裡去找傷害了你的兵器,你會害怕嗎?”
許哆哆依然笑得一臉坦然,“你是我男人啊,我怎麼會害怕,我可以不相信別人,但你我肯定會信啊。”
“好。”沈晏伸手摸了一下許哆哆的發頂,然後在那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比羽毛更輕的吻。
許哆哆的眼睛緩緩閉上,沈晏將手掌貼在許哆哆的額頭,不多一會,人便進入了許哆哆的那段記憶之中……
許哆哆的記憶很模糊,好像是被人刻意掩蓋了一般。
倒是都是一片灰濛濛的顏色,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難怪她會對這段記憶毫無印象。
沈晏調動了身體裡的全部靈氣,才勉強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許哆哆答應了白憐憐送她一程。
然後麼兩人一同出了宮。
一路上,兩人都在聊天,但話題的內容,他卻聽不太明白。一直到兩人走進了那個人煙稀少的小巷,沈晏的目光卻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了,就是這個小巷,這裡就是許哆哆昏迷過去的地方!
他不敢的大意,只能緊緊地盯着兩人的一舉一動。此時,有一個樣貌模糊的男子從兩人身邊經過,那個男人個子很矮,只比許哆哆高了一點點 。他走過之後,許哆哆和白憐憐便暈了過去。
他從兩人身邊經過之時,手略擡了一下,若他手中有兵器,便剛好刺到許哆哆的肩頭。
可是,兵器呢?
沈晏又重走了一遍許哆哆的記憶,結果還是如此。
他看不到那一把兵器。
沈晏面色凝重地從許哆哆的記憶中脫離出來,然後直奔明宵所在的地方,“我看不到刺傷了她的兵器。”
“看不到?”明宵眉頭一皺,顯然也覺得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你也沒聽過類似的兵器?”
明宵老實地搖搖頭。
“嗎的!”沈晏低咒一聲,便倉皇地奔了出去。
“樓肆呢?”見房內空空如也,沈晏目光暴戾地瞪着進來收拾的宮女。
宮女被沈晏的眼神嚇得抖了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顫巍巍道,“在,在御書房,陪,陪皇上。”
聲音纔剛剛落下,面前的沈晏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人呢?
宮女
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難道剛剛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產生的錯覺?
大概吧?
前皇上雖然說爲人冷漠了點,但對他們這些宮女太監還是不錯的。
“樓肆,你說你都打光棍這麼多年了,難道真的不考慮跟我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麼?”好不容易想到個法子將樓肆騙到御書房裡,沈青邇不得不試鏡渾身解數來勾搭樓肆。
雖然這好像並沒有什麼卵用。
“本公子過去的人生已經夠轟轟烈烈了,如今本公子也只想平凡度日,所以,不需要。”雖然在跟許哆哆下了秘境之後,樓肆的眼神顯得更滄桑了,但在沈青邇眼中,這樣的滄桑反而更帥更有味道了。
她一臉花癡地看着樓肆,“那也沒關係,我們就談一場平平淡淡的戀愛。”
看沈青邇那一臉“你說什麼都好”的表情,樓肆只能無力地嘆氣,若是這個時候能有個人闖進來將他帶走就好了。
心中剛剛冒出了這個想法,御書房的門就被人強勢推開,滿身煞氣的沈晏三步並做兩步地朝樓肆走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跟我走。”
“沈晏哥哥,你不能帶走他!”
沈青邇見狀,連忙出來阻止,但目光在接觸到沈晏那雙略顯滲人的紅色 眼眸後,就徹底慫了,原本抓住了樓肆另一隻手腕的手也默默鬆開了,“那什麼,既然沈晏哥哥您找他有急事,我就借給你一會吧。等會記得還回來啊……喂!”
她的話還沒說完,樓肆已經被沈晏拽着走出了御書房。
“你要帶本公子去哪裡?”
“我有問題問你。”
“恩?可是關於那把兵器?”
聽到樓肆這麼問,沈晏看着他的目光中便多了一絲探究。
樓肆一愣,繼而笑道,“你別誤會啊,我保證絕對不是我乾的。只是依照你對她的在乎程度,能讓你這樣的,大概也只有許哆哆一個人了。”
“你倒是有幾分聰明。”沈晏略帶嘲諷地笑笑,“不過當初還不是一樣蠢得被自己的弟弟給換了身體,弄得現在人不人魔不魔的。”
“套用一句許哆哆常說的話:你這樣子,我們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樓肆無奈一嘆,“說吧,那把兵器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連你和明宵都解決不了?”
“我看不到那把武器。”
“什麼?”樓肆聽到這句話也是一愣,原本輕鬆的表情也被嚴肅取代,“看不到兵器?”
“恩。我只看到那人的手擡了擡,緊接着,許哆哆呢另一個女人就暈了過去。”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怎麼說?”
“在魔界,有一件兵器,名爲噬魂。這種兵器對魔族,哪怕是最低等的魔族,也無法造成任何傷害,但是對修士,或者是任何體內充滿靈氣的人族,妖族,甚至是仙,傷害力都十分巨大。傳說這噬魂是無形的,只有魔族的人能夠看到它的樣子。若是隻被它傷過一次,那最多昏迷幾日,或者是失憶一段時間,若是被它傷過兩次,那麼便會導致體內的靈力滲漏,會使靈氣枯竭,變成普通人,也有可能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