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哆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身體裡酥酥癢癢的感覺讓她難受得想殺人。
明明該用在別人身上的藥物,到頭來卻用在了自己身上,許哆哆的心酸豈是用委屈兩個字可以表達完的? ωωω✿ttκan✿¢〇
一面躺在牀上不願動,一遍又渴望趕緊找到一個寒潭跳下去,許哆哆焦躁地翻了個身,只覺得體內的燥意又在蠢動了。
“媽了個吧……”出口的髒話標了一般,卻在看到來人時給生生吞了回去。
我擦嘞,她沒看錯吧,這是……主子?
飛揚的黑髮,繡着雷火紋的玄色袍子,閃爍着紅芒的桃花眼,以及臉上的每一個弧度都完美到了極致的面龐,我了個大擦,這邪魅狂狷的美男子人不是主子是誰?
“跟本王回府。”
“回去了能來一發嗎?”
“你走不走?”
“走。”
她就是一個這麼容易對美色妥協的人。
撐着痠軟的身子,許哆哆吃力地從牀上爬起來。
比許哆哆的手更痠軟的,那一定是許哆哆的腿。
她剛剛支起身子,整個人啪嗒一下,就往地上摔去……
艾瑪,這次要變大餅臉了,那畫面太酸爽她不想看。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就是……脖子有點緊。許哆哆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已經被沈晏提起衣領,帶走了。
這手速,也沒誰了。
被大風糊了一臉後,許哆哆又一次來到沈晏的臥房。
她的背抵着大門,沈晏不知何時已經欺身而上,幾乎完全將自己的體重壓到許哆哆的身上,兩人的身體幾乎完全貼合,不留一點縫隙。沈晏略顯粗重的呼吸就在耳旁,那一陣陣的熱氣,噴灑在頸間,許哆哆的頸部瞬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腦子裡閃過一個個的念頭,最後都化成了一句:都睡在一張牀上了,不來一發的話怎麼對得起在她體內肆虐的欲仙欲死丸?
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後,許哆哆一把摟住沈晏的脖子對着那兩片比她更水潤的脣要不猶豫地親上去……
一陣天旋地轉,許哆哆被沈晏打橫抱起,感覺自己的背貼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這才驚覺自己被壓到了牀榻上。
目光不經意間對上沈晏那雙閃爍着紅芒的眸子,許哆哆感到一陣極致的危險朝她襲來。這樣嗜血的眼神,彷彿要將她剝皮拆骨一般。
美色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許哆哆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是小命。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主子,你現在……認得我是誰嗎?”
“本王的寵物。”這狗血總裁文裡的臺詞,主子你究竟是在哪裡學的啊?
溫熱的呼吸加上濡溼的舌頭,加上那藥效,許哆哆很快就沒有時間多想,整個人化作一汪春水,軟在牀上……
腦子裡一片混沌,許哆哆像是跌進了溫暖的雲端,舒服的整個人越發恍惚了。沈晏眼中嗜血的紅芒也像是紅寶石一般,璀璨而迷人,許哆哆忍不住擡起頭,去吻上那一點美麗的紅。
可她還沒碰到那一點豔紅,就被沈晏扣住後腦,再度吻了上去。
佔有她!
心底裡的聲音這樣告訴沈晏。
一件件脫去她身上的衣服,這一刻,目光狠戾的沈晏卻是極有耐心的,他的寵物,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許哆哆醒來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柔軟的大牀上,只有她一個人。
渾身上下疼得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般,身體的某處更是如此。腦中閃過一幕幕火熱的畫面,忽然覺得有那麼點憂桑,現在才知道,原來艾薇裡都是騙人的,裡頭的女主跟男主大戰三百回合都沒事,但她卻是直接被做暈的。
想想還真是丟臉啊,許哆哆懊惱地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臉捂住,冰涼而柔軟 牀鋪讓許哆哆想起了另一件事,主子呢?
沈晏不見了。
許哆哆拖着近乎散架的身體在四周圍找了一圈,愣是沒看到沈晏的身影。
“艾瑪,真累!”許哆哆勉強走了幾步,便忍不住坐在地上,用手錘自己痠軟的腰。
不行,這個找下去,她說不定沒找到沈晏,自己就先累死了。
想了想,許哆哆還是覺得自己會房等着比較靠譜。
慢悠悠地摸回那張柔軟的大牀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深深陷入蠶絲被中,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柔軟的大牀,讓身體疲憊的許哆哆又一次睡過去……
再次醒來事,許哆哆終於看到了沈晏。
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漆黑的長髮被一絲不苟地用玉冠束起,露出一張完整的俊臉,顯得越發高冷,不帶半點人氣。
這樣的禁慾系男神跟昨晚與她醬醬釀釀的男子,真不像同一個人啊。
許哆哆支起身子,對他炸開笑顏,“主子,你來啦。”
“滾。”
“啊?”許哆哆楞住了,一時間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短路。
“本王說,滾出去。”
“主子,那什麼,你不能這麼拔嗶無情啊。”
那冷漠的眸子裡,一潭幽深的潭水被激起了漣漪,波濤暗涌,“滾出去,不要讓本王在說第三遍。”
許哆哆打了個冷戰,她慫了。拖着自己難受的身體慢慢地離開沈晏的臥房。
“大海,出來吧。”
沈晏的聲音落下後,一直躲在暗處的王大海終於顯露出身形來,他恭敬地跪在沈晏身前,等待着沈晏的吩咐。
“派幾個人照顧她,等她身體好些就送她離開吧。”
王大海瞪圓了眼睛,“主子,許哆哆她能夠抑制您體內的煞氣,您爲何……”
“爲了一己之私,禍害他人性命,那本王與體內那人有何區別?不必多說了,你照做便是。”
“是,屬下……遵命。”
看着王大海離開,沈晏冰冷的眸子裡才涌出一絲無奈的情緒。
他一出生便身負煞氣,害死了自己的母妃,更被位高權重的國師算出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讓父皇忌憚,纔會在他四歲那年就被封個閒散王爺,趕出皇宮。國師的話的確沒錯,他每個月月圓的那幾日,體內的煞氣便會失控,讓他徹徹底底變成另一個兇狠暴戾的人。
煞氣已經摺磨了他二十二年,許哆哆的出現就像是一個救贖,自己一靠近她,體內蠢動的煞氣便會得到平復。煞氣失控的這幾日,他遭煞氣控制,跟許哆哆發生關係,卻成功讓他恢復了理智。
他在被煞氣控制之時,也曾碰過被的女子,但那些女子最終都會莫名其妙地死去。爲了抑制自身的煞氣而罔顧他人的性命,他不屑做。
沈晏看着外頭的天空,天還是那麼藍,深沉而安靜,有灰白的雲
彩從樹林盡頭慢慢涌起,如有所企圖的填去了那個明藍的蒼穹,卻依然遮不住明媚的陽光……
刺目的陽光照在沈青邇薄薄的眼皮上,那雙眼睛皺了皺,終於慢慢地睜開了。
“啊,頭真疼!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了。”
沈青邇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神智稍稍恢復了些,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好像不自己的。
她一臉狐疑地走下牀,左右瞧了瞧,臉上的迷茫更甚,“這房間不是本宮準備給哆哆和沈岸哥哥的嗎?”
怎麼躺上去的人反而變成了自己?
哆哆和沈岸哥哥去哪兒了?
“來人,來人啊!”
看着蜂擁而入的太監宮女,沈青邇開口問,“本宮的朋友和沈岸哥哥呢?”
“回稟公主,奴婢們沒見到您的朋友,但三皇子昨日就離開了。”
離開了?
沈青邇眼睛一亮,“他有帶走什麼人沒有?”
“這個……”宮女們面面相覷,又紛紛低下頭,膽戰心驚地回答,“回公主,三皇子離開得太快,奴婢們沒有看到。”
哆哆那麼聰明,一定能搞定的。沈青邇好心情地擺擺手,“算了算了,沒看到就算了,伺候本公主沐浴去吧。一會本公主要去找沈岸哥哥!”
“是,奴婢遵這就去給公主準備熱水。”
“啊,一會,應該給哆哆和沈岸哥哥送去什麼樣賀禮纔好呢?”泡在花瓣和牛奶裡的沈青邇那張白嫩的小臉又開始糾結起來。
“採青,你進來一下。”
門推開了,一個身着青衣的宮女走進來,恭敬地對沈青邇行了一禮,“公主,奴婢在。”
“你覺得,若是給一個姑娘送禮,送什麼比較合適?”
“奴婢認爲首飾和衣服都不錯。”
“嘖。”沈青邇嫌棄地撕了片花瓣,“這些太過套路的東西送出去不是丟本公主的臉麼?本公主送的東西,必須不走尋常路!”
沈青邇話說完,看了一臉懵逼的採青一眼,“算了,你估計也想不出什麼來,本公主一會先去找母妃一趟吧。”
沈青邇的母妃是當朝皇帝的寵妃麗妃。雖然地位不及三皇子的生母徐貴妃,但受寵程度卻並不比她低。而麗妃能從一個小小的才人爬到今天這個地位,心機和手段的確不一般。送禮這問題,問麗妃的確沒錯。
“母妃!”麗妃一個人坐在宮殿內,百無聊賴地玩這手中的繡花手絹,就聽到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就是一段小小的旋風,朝麗妃撲過來,“青邇好想你啊!”
“這話,母妃可不信。說說吧,找母妃到底有什麼事?”
“母妃,青邇要給我的好姐妹和沈岸哥哥送禮,您覺得送什麼好?”
“哦?”麗妃挑挑眉,柔和的目光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詭光一閃而逝。
“到時候您就知道啦,青邇跟你說,她要當青邇嫂子的可能性很大哦!”沈青邇自然不會對自己的母妃產生懷疑,便將許哆哆的事情一股腦兒全告訴了麗妃。包括沈岸極有可能已經將許哆哆帶寢宮金屋藏嬌的事。
“是嗎?那很好啊,不過母妃覺得,現在你暫時還是先不要再去打擾他們比較好,等到了適當的時機,母妃再以你的名義送一份過去,可好?”
“恩!母妃你對青邇最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