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神醫在心裡輕輕笑了一下。
不過,那臭丫頭是有些機靈。他還有些喜歡。
的確有一種可能是這樣的。那顆藥丸,墨驚鴻以爲是藥,但其實,是毒!
這毒自然對自己沒有什麼影響,但對柳梵音嘛,就不知道了!
她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如果他猜透了她的選擇,那麼,他定然會將藥留下。
他要的,就是看別人做出選擇。
他要的,就是別人的選擇和自己的不一樣。
他猜她一定會救柳梵音。
墨驚鴻賭,她一定會將藥給他。並說:你自己看吧,是毒還是藥。若到了你的口中,別死就好。否則我欠你的兩年多的掃櫻花的鬼工作,可不會去地府還你!
那小子究竟要費盡多少心思,自己才肯與他賭這一局。了卻他救人的心願,也了了自己的無聊。
墨驚鴻啊墨驚鴻。倘若我代表着你,倘若柳梵音代表着南宮魅夜。
悲劇……
會不會再次上演呢?
她還是一樣。看似選擇了我,結果還是選擇了他。
這樣有心計,這樣耍聰明也要救下的人。每次都不是你呢……
就算你一直在她的背後看着她也好。
她,永遠不會回頭。
這就是她。
真正的她!
是她的優點,也是致命的缺點。
是她最讓人欣賞的地方,也是,最令人痛恨的一點。
墨驚鴻,你現在痛恨掃這些櫻花。只怕以後你離開這雙修閣,想要掃櫻花,也不能了。
哼,臭小子。
夏沫:我說啊喂,你想什麼,你想就想了,你動不動抓我毛幹什麼啊!
詭:怎麼了?你不喜歡本神醫抓你的毛?
夏沫:神經病才喜歡!
詭:那麼,就先來試試藥吧。看喝了什麼會變成神經病先。
夏沫:……
*
第二天清晨。
王府。
黑翼真的有有些擔心南宮魅夜會把王府給燒了。他燒了他的王府他沒有意見,但他可別燒了他唯一的容身之地啊。
站在外面守着在裡面發瘋的南宮魅夜,黑翼百無聊賴,但又不得不堅持。
桑兒經過窗口,黑翼看了她一眼,她對他微笑,他卻依舊面癱。但等她走後,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很久,很久都沒有回過神。
桑兒。
桑兒。
多麼美麗的名字。多麼美麗的人。
他的腦海忽而閃過一個疑惑。
倘若有一日,自己也喜歡上一個人,會不會和王爺一樣,變得風雲難測。
嗯,簡單點說就是有些變態。
一會兒笑得跟花兒一樣燦爛。一會兒暴躁的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會兒又好像就算天塌下來也和他沒有關係。一會兒有好像全世界死光光可以,他要活下來……
反正,各種凌亂。各種變態。
黑翼正想得入神,門突然啪地一聲被踹開了。
還好他閃的及時,不然肯定摔個大馬趴,說不定有可能斷幾根骨頭。
他已經發了一天一夜的呆了。
“你說,她還沒有回來?”南宮魅夜冷着臉問黑翼。
乍看沒有什麼問題,雲淡風輕的樣子。沒有表情,沒有情緒。
可是,那聲音太低沉了。低沉的有些詭異,讓黑翼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這是要回答‘是’呢,還是乾脆別回答了?
以他看,如果他現在回答了‘是’,估計會被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