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全部喝掉,錦夏。”
是誰的聲音,那麼溫柔……
彷彿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驚鴻……墨驚鴻……”
“嗯,我在……乖,喝藥。”他說着,又重複之前的動作。
她柔軟的脣,有一刻,他想要狠狠吻住,將她吞沒,可卻依舊只是淺嘗輒止。
他的溫暖。
好溫暖……
彷彿可以療傷。
“你……不怪我嗎?不怪我……”
“嗯,不怪你。”
“爲什麼,你要對我那麼好呢……”
“因爲,你是傻瓜啊。”他輕輕揉了揉她的發。
明知道都只是她的囈語,他卻還是心滿意足地笑了。她的夢中有他,這樣就夠了。
明明是囈語,他也還是忍不住當做她在和自己對話,忍不住想要回答。
也許,如果她真的清醒着,他反而什麼都做不了吧。
這藥只能緩解毒性。
而真正的解藥……
他想着,又將她抱緊了一些。
是誰那麼狠心,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魅夜,你若保護不了她,我便會帶她走。他在心裡這麼說道。
是驚鴻也沒有關係的。
現在只有驚鴻纔可以聽她哭,聽她哭的稀里嘩啦,借肩膀給她了嗎?
是驚鴻啊……
是那個冰冷的少年……
“驚鴻……你在夢裡……好溫柔……如果你一直這樣溫柔……該有多好。”
他的心口忽而擰緊。用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你,喜歡我溫柔嗎?”
她許久都沒有回答。
他輕輕自嘲起來。
他果然是瘋了。
可是,很久,她說:“嗯……喜歡……好溫柔的驚鴻……”
他冰冷的心被她一點點侵佔,可她卻絲毫沒有覺察。他的熾熱,只爲她,她卻永不會知道。
可是,就算這樣也好……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那麼,以後我只對你溫柔,這樣好不好?”
她不知道。
那一刻,他究竟許下了怎樣的誓言。
她,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對他了一個字。
那個字許了他的一生。
那個字,是:“好……”
嘩啦——
房門忽而被人打開,門口站着的人,是南宮魅夜。
墨驚鴻的懷中還抱着沉睡的錦夏,她靠着他的心口,彷彿睡得很安心。
那一刻,南宮魅夜深邃的眼眸一點點幽暗,宛若有無數情緒在他的眼底爆發。
南宮魅夜朝着他走來。
他卻並沒有因此將錦夏放下。
“驚鴻,許久不見。”他的脣瓣吐出生冷的字眼。“近來可好。”
“整日與櫻花作伴,你覺得呢。”
“看來是無聊過了頭。”
“是沒有這王府來得有趣。”他淡淡地說道:“噬心粉的毒,我解不了。”
“你說什麼?”南宮魅夜忽而吃了一驚。
墨驚鴻這才放下錦夏,站起身來。
“連毒是誰下的都不知道嗎?”
被墨驚鴻這樣一說,南宮魅夜多少有些不快。被人質問自己爲什麼照顧不好自己的女人嗎?而這個人偏偏還是他。
“那麼,她真的中了毒嗎?”南宮魅夜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冷冷的。
“什麼?你連她是不是中了毒都不知道?”墨驚鴻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他不喜歡墨驚鴻的表情變化,好像錦夏是他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