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塵竟能叫夜兒上門提親去娶她,這件事的確太不簡單了。
前幾日聽說南宮魅夜抱着柳傾塵入練兵場,又抱着回來,還和夏夏在王府門口大吵了一架。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
皇太后本只當是小打小鬧,沒有想到居然已經嚴重到這步田地。
柳梵音的脣角一直勾着淺淺的笑容,看上去靈動極了,一瞬間讓人錯覺是天上的仙子。
“他們自幼青梅竹馬,倒也沒什麼奇怪。”他淺淺笑着,聲音好聽極了。
皇太后搖了搖頭:“早不成婚,晚不成婚,偏偏有了夏夏又成婚。夏夏那性子,也不知能不能和她相處得來。”
“錦妃自有一套處世爲人的辦法,傾塵也一樣。自古男子情淺,何況王爺納妾娶妻,本是最平常的事情,與其嘆息,不若歡愉些,太后娘娘不也是一直都希望七王爺納妃麼。”
“哎。”皇太后嘆了一口氣,“沒錯,哀家老了,你們這些孩子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只要夜兒肯娶妻便是好的。”她說着,看向了柳梵音:“還有你,音兒,你與夜兒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是種緣分。哀家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啊。”
柳梵音依舊淺淺笑着,“謝太后娘娘關心,音兒的事,自有父親做主。”
和那人同年同月同日生,是他此生最痛恨的事情。
“你啊,性子實在太溫順了。不像夜兒,有時硬的厲害。看來這名字也大有學問,哀家得好好想想,夜兒的孩子應該叫怎樣的名字好。”
柳梵音還是笑着,笑容卻絲毫沒有抵達眼底。
南宮魅夜帶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國舅府。
對傾塵,他註定只能辜負。早已知道結局的話,就努力完美過程吧。
這樣,他自己也覺得舒服一些。
而且,如果他做戲做的不出彩的話,恐怕,舅舅不會答應這門親事。雖然,這門親,本來只是早晚問題。但現在的形式實在有些複雜。
所以,他表現的越熱情越好。
街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不過下聘而已,就已經這麼大的排場,這吸引了街頭巷尾各種無聊人士。只見那騎馬之人英姿颯爽,美得如同天神,頓時神魂顛倒,連議論都忘記了。
更有人追着那紅衣少年滿街跑,更顯得場面熱鬧到了極點。
足足繞了好幾條街,大隊人馬才終於到了國舅府的大門口。
柳清被各種聲音驚擾,無奈起身迎客,誰知來人正是自己盼了十幾年才終於盼到他長大的南宮魅夜。
一看那陣勢,也知道南宮魅夜要來做什麼了。
但他還是沒有從吃驚中緩過神來,只聽南宮魅夜先開了口。
“夜兒參見舅舅。”
“不敢當不敢當。”柳清連忙扶住南宮魅夜。
論輩分柳清是南宮魅夜的長輩,但若身份,自己還當不起他這一拜。
南宮魅夜魅惑一笑,認真地說道:“舅舅,今日夜兒前來,是想迎娶傾塵,這些是聘禮當中的一部分。夜兒保證,讓傾塵最風光的加入我王府,希望舅舅可以成全。”
見柳清還有猶豫,南宮魅夜繼續說道:“傾塵將會是夜兒的正妃,絕不會虧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