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義父,她是澈兒的朋友,沒有跟她說清楚這裡是禁區,是澈兒的錯,要罰就罰澈兒吧。”
“罰?”慕容錦夏覺得自己都快口吃了,她洗個澡也有錯?
宮主的手下意識地伸了過來。
彷彿注意到這個動作究竟有多危險。
北冥澈恍惚地想起了什麼。
突然將慕容錦夏抱緊在了懷裡。
宮主的手果然抽了抽,臉色越加蒼白起來,不自然地說道:“你們起來吧。”
慕容錦夏剛想將北冥澈從身上推開,他就突然反手將自己抱了起來。
“你——”
北冥澈不登慕容錦夏說完,就立刻說道:“義父,夏夏她向來體弱,方纔又受了驚,澈兒帶她回去休息了再向義父請罪。澈兒先行告退。”
“我還能走,你抱着我幹嘛啊,快放我下來,很多人看着呢……”慕容錦夏想要大聲喊叫,但又害怕惹來更多非議,於是漲紅了臉,只能小聲抗議。
然而不管她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義父應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不會的……
那應該只是他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近年來,他一見到女子就會去看對方的左肩有沒有胎記。
是自己疏忽了,當時見她病的厲害,只想到快點讓詭神醫救救她,卻忘記了她左肩有胎記。
若是義父真的發現了……
他將不安分的慕容錦夏放到牀榻上,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無法解釋原因,也只能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你若是想沐浴,知會花尋就可以了,是我的疏忽,抱歉。”
說到這裡,慕容錦夏尷尬地別過臉去,“你……你……你該不會……”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他亟亟辯解。
死定了!
慕容錦夏咬住被子。
她還什麼都沒問呢,他就不打自招了。
現在要怎麼見人啊。
剛纔那位大叔該不會也看見了吧?!
“你……你的義父……”
“他……”
正當北冥澈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誰在說我?”
這個聲音彷彿一股強烈的電流襲擊了北冥澈的耳膜,他見到了鬼魅般的失聲:“義父?”
“啊——”慕容錦夏慌忙將頭埋在被子下面。
他……他怎麼來了!
“怎麼,本宮有這麼可怕嗎?”
這個聲音已經貼得很近很貼。
慕容錦夏突然把被子掀開,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眸。
太美麗了。
彷彿具有詭異的引力,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然而那雙眼卻彷彿又透着令人膽寒的邪氣,讓人不敢再看第三眼。
從來沒有人這樣放肆的看過他,然而她的眼卻一直一直看着他,彷彿在尋找什麼。
“你……”他的聲音有一點沙啞。
咯噔——
北冥澈心裡一個激靈,現在要怎麼辦?要怎麼辦?
“你挨我太近了,帥哥!”慕容錦夏突然伸手將他推開了,自己坐了起來。
宮主和北冥澈同時吃了一驚。
慕容錦夏覺得不妙,慌忙扯過旁邊的枕頭抱在胸前。
“你剛纔喊我什麼?”
“……”慕容錦夏嚥了一口唾液,“那我應該叫你什麼?你有沒有告訴過我你叫什麼,我叫一下帥哥都不行啊,難道要我叫你妖孽?”
“……夏夏。”北冥澈拼命向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