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狂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你一個妓女生的小妓女，也敢在我面前囂張，就算今天我弄死你，王爺也不會看你一眼……”
“那就看看，今天若是本姑奶奶弄死了你，你家的好王爺會不會看你一眼！”鳳傾狂一腳將她踹進了荷花池！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踢我下水，要是讓王爺知道了，一定有你受的！啊，救命，我不會游泳！！”
不會游泳還這麼狂傲？“那你就等着你的好王爺來救你吧，本姑奶奶走了！”
鳳傾狂無視她的呼叫，拍拍屁股走人。
*
書房。
“王爺，王爺……不好了，王妃將蕭妃踹下水了——”
慕容墨言猛地被驚了一驚，回神，揉了揉眉心：“蕭妃是哪個？”
稟報的小太監黃果樹瀑布汗，“就是您說她的手指漂亮，當着大家的面親她手指頭的那個啊！”
慕容墨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想起確實有這個女人了。“無緣無故的，王妃踹她幹嘛？”
“蕭妃罵了王妃，說她只是個妓女生的小妓女……”小太監急得要死，“蕭妃她不會水啊……”
“哦。既然王妃不喜歡，就將她遣送回去好了。”
“可，可她是驃騎將軍的女兒啊……”
“慢着，先把她舌頭割了，再送回去。”
小太監當場絕倒。
慕容墨言側臉望了一眼窗外，方纔還是日光傾城，怎麼一下子又下起了雨？宛若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今夕何夕？”
“回稟王爺，今日七夕。”
“七夕？”慕容墨言若有所思。這樣啊……
“王爺，王爺您這是要去哪裡呀？”
慕容墨言彷彿沒有聽見身後的聲音，徑直往前走。
他明明答應過的！是不是忘記了呢？要不要提醒他去？鳳傾狂左思右想，掰着花瓣數了又數，算了又算。要去不要去的唸了一路，不知不覺走到了書房外面。
“參見王妃。”
“免禮，王爺呢？”既然神的安排讓她走到這裡，那她就進去吧。鳳傾狂這樣想。
“回王妃，爺不在。”
“不在？”鳳傾狂挑了挑眉，剛纔不是有人說他去了書房嗎？難道故意躲她？
哼，他要躲她，她就非要他見不可！鳳傾狂想罷突然推開書房，可是裡面空空如也，果然沒有人。
他去哪裡了？
房間空空蕩蕩，窗外雨淅瀝瀝下着，顯得有一絲寂寥，雨繞着窗簾灑進來，溼了書桌。鳳傾狂順手替他關了窗，剛想離開，腳下便踩到了一個紙團。
瞥了一眼書房，才發現地上竟有許多這樣的紙團。
好奇心起，鳳傾狂俯下身去撿起被自己踩到紙團緩緩打開。
紙團裡畫着一幅女子肖像，看到這畫像，她的手指頓然有些輕顫——
畫中人怎會如此眼熟？
尹側妃？不，有點像端妃，也不對，剛纔總覺得蕭妃在哪裡見過來着……
鳳傾狂的腦海裡閃過一絲什麼，卻沒有抓到那稍縱即逝的想法。
扔了紙團，鳳傾狂轉身就走。
明明答應過她，卻轉身就忘。
不久前還喂她吃藥，轉過身就去畫別的女人。
慕容墨言，你混蛋！
本姑奶奶一點也不需要你陪伴！
去你令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