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就會慢慢的流血致死,他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撇清關係,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孃的身上。
狠,他白青巖這一招不可謂不狠啊。
強烈的後悔感充斥着葉婉兒的每一根神經,白青巖這種她娘都不敢招惹的人,她葉婉兒竟然試圖威脅他。
悔啊,她竟然敢威脅他,竟然給自己撅了墳墓,竟敢如此,竟敢如此。
白青巖有些愜意的看着她那奇癢難忍追悔莫及的樣子,淡淡的走到一邊的紫檀木桌上去倒了一杯清茶。
茶杯挑在指尖,他瀟灑的坐在椅子上飲着,淡淡言道:“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你要是覺得你的小命還不如那個拋棄了我的女人重要的話,你儘可一直不說,直到——死去。”
白青巖的一字一句都很尖銳,像是刀片一刀一刀的劃過葉婉兒的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葉婉兒身體和靈魂在做着劇烈的掙扎,渾身越來越癢,她不想去抓開那些傷疤,但是卻癢的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撓。
白青巖成竹在胸,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說的。
因爲,她怕死,她之所以威脅自己,就是因爲她怕死,現在她自身難保,她不可能會一直跟自己僵持下去的。
果然沒過多久葉婉兒就受不了了,她猛然從牀上翻下來朝着白青巖爬過去:“白大夫……白大夫快給我解藥……白大夫快給我解藥……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白青巖目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渾身是血,慘不忍睹,白青巖卻絲毫沒有憐惜之情:“你以爲你想要解藥我就會給你嗎?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葉婉兒面色越發扭曲,這話好生熟悉,正是她葉婉兒剛纔威脅他的時候說的。
這個惡魔,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回敬給了她。
看葉婉兒還是咬緊了牙關不想說,白青巖嘴角冷冷一揚,淡淡的站起身:“這裡面空氣似乎過於稀薄了,我想,我還是該到外面去透透氣。”
話說完就擡步朝外走去,多餘的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葉婉兒。
而好不容易纔從牀邊爬到他跟前的葉婉兒聽言面色驟變,慌亂的叫住他:“白大夫別走……別走……白大夫我求你別走……”
她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她要解藥,她必須要吃解藥。
白青巖聽言當真停下了腳步,背對着她,冷冷言道:“我數到三,要是你還不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裡的話,那麼你就等我出去心情好了之後回來再與我說話。
當然,在這期間你要是不幸死了,那麼我會直接送到周大人那裡去爲你申冤的,這個你倒是不必擔心。”
白青巖話語依然那麼雲淡風輕,但是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葉婉兒死死的瞪着她的背影,渾身的鮮血將她給襯得像是從地獄而來的厲鬼。
但是,也無法將眼前這穿着白衣的惡魔給怎麼樣。
“一。”
冷冷的一個字,從白青巖的嘴裡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