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當然不想,可是這麼多年以來抑鬱成疾,我註定是活不過半月了。”聶雲他娘白月華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別用這種好像我不希望你死的口氣跟我說話,我告訴你,我巴不得你死,只是覺得你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你還沒有爲你所做的一切贖罪,你休想一走了之。”白青巖兩步走到她的跟前,盛氣凌人的看着她。
白月華聞言啜泣起來:“贖罪,我也想贖罪,可是,我就算是賠上了這條老命,也無法將自己的罪孽贖清。”
葉萱兒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着,突然,她腦海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人,這人不會是白青巖那從小拋棄了他的娘吧?
想到這裡,萱兒刻意將目光轉向聶雲。
他五官很完美,清俊的面容透露出一股儒雅,仔細一看,倒是和溫柔的白青巖有幾分神似。
葉萱兒霍然一驚,忙不迭地的收回目光,她肯定是看錯了,這巧的簡直離譜,聶雲上次可是到葉家去與她相親。
“你也知道你有罪?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也知道贖罪?別說笑話了,死到臨頭了才說這種虛僞的話,這麼多年你腦子都是糊塗的麼。”白青巖話語清冷如冰,每一個字都極爲銳利。
葉萱兒看着他這失控的模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溫柔的握住他的手。
“萱兒。”白月華看着葉萱兒,突然慈和的開口。
萱兒一驚:“聶伯母你認識我?”
她葉萱兒可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青平村半步,這聶雲她娘怎麼會認識她?而且就這麼篤定的叫她……萱兒?
“我當然認識你了,很早就認識了。”白月華笑容儘量溫和。
葉萱兒卻是皺緊了眉頭:“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話說完,她又將疑惑的目光轉向白青巖,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一直矇在鼓裡?
白青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沒有說話,只是那麼緊緊的,又似無力的,握着。
白月華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叫白月華,是生青巖的那個女人。”
“住嘴,被你生出來,我覺得很噁心。”白青巖再度暴走,冷喝了一聲。
葉萱兒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腳步不可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生青巖的那個女人……那麼,是她從小拋棄了青巖?
“不,不是這樣的……”相對於葉萱兒的驚訝,聶雲則是顯得有些崩潰,一句話落下,失控的奪門而出。
“雲兒,雲兒。”聶雲他爹再也顧不上別的,慌忙追出去。
空氣彷彿凝固,屋內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靜的幾乎能夠聽到繡花針落地的聲音。
良久良久,白月華纔開口道:“孩子,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將你放在心裡,你的消息,我一直都在想辦法知道。”
葉萱兒聽到這裡稍微有了一些頭緒,所以,她能知道她葉萱兒,是因爲白青巖了?
“你說這些是想向我證明什麼?證明你無辜嗎?”白青巖嘲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