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的太多,此人,便不能留。
葉萱兒眼底沒有絲毫的懼意,耐心的解釋:“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出神入化,上次同子顏姐一同去李家,纔看出了你們二人的關係,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或許你不必覺得困擾。”
她的話語始終雲淡風輕,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
君洛兲冷冷的看着她,半晌,才輕啓薄脣:“那你,究竟想說什麼?”
不半途而廢,他還能怎麼樣。
死纏爛打下去,終是不會有好結果。
倒是不如成全了她,讓她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不再做她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我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你若真喜歡子顏姐,那麼,我可以幫你。”葉萱兒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女人,只要她出馬,定然可以讓這癡情太子抱得美人歸。
“哼。”君洛兲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嘲熱諷道:“你以爲你是誰,看出了我的身份就真將自己當回事麼,幫我,簡直不自量力。”
他與子顏從今日開始便再無半點瓜葛,事已成定局,豈能輕易的扭轉乾坤。
葉萱兒看着他這樣子淡淡的笑起來:“與其說你在輕視我,倒是不如說在輕視你自己。
我是幫你又不是幫我自己,我對你都有信心,你對自己就信心全無了嗎?”
“你——”一句話,堵得君洛兲愣是裡外都不是人。
他身後的幾個下屬皆是面色鐵青,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山野村姑,盡是對太子殿下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看君洛兲說不出話來,葉萱兒繼續道:“理屈才會詞窮,既然不知道如何反駁我了那麼是不是就該認真聽聽我的建議呢?”
君洛兲對視着她那星光熠熠的雙眸,良久,握住繮繩的手一點點的鬆了。
葉萱兒是個擅於觀察的人,見此,脣角勾了勾。
她葉萱兒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敢攔下他的馬,自然就有本事讓他下馬。
果不其然,君洛兲放下繮繩後,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大手一揮,他身後的下屬立馬前來牽過馬,自覺的往後退了數米。
君洛兲一步步的走到葉萱兒的跟前,以他那絕對身高的優勢俯視着葉萱兒:“我想知道,你爲何如此有把握?”
葉萱兒昂起頭,毫不避諱的直視着他的眼睛,淺笑:“因爲,我是一個女人。”
女人是最懂女人的,特別就是周子顏那樣的女強人,在二十一世紀見得太多了。
外表是那麼的要強,那麼的優秀,可越是如此,內心越脆弱。
陶哥哥不適合她,她那麼執着,只會受傷害。
不過,也只有傷害,才能讓她清楚的發現身邊的人。
葉萱兒的話概括的漂亮,只是,君洛兲卻是不買賬。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輕蔑的開口:“女人?”
問句,沒錯,他用的問句。
葉萱兒面色當即一黑,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解釋:“雖然沒有子顏姐外表那麼女人,但是卻有着足以瞭解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