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切實際,等萱兒醒來後自有分曉,白青巖,你妄想再去傷害她。”大雨之中,陶然狠狠的一甩衣袖,憤憤然朝屋中走去。
白青巖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面色難看至極,渾身都在顫抖。
就在陶然進門的那一刻,他在雨中大吼:“你給我聽着,我從未有傷害萱兒的想法,從來不捨得傷害她。”
這次無意的傷害,他很後悔,他真的很後悔。
特別就是看着萱兒那一身的傷,他恨不得廢了自己。
他枉爲萱兒的丈夫,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因爲那麼一句話,棄她而去,讓她傷成了這般模樣。
她說過她死都不會放手,他爲何,非要她放手……
雨勢越來越大,白青巖單膝重重的跪在了雨中,他擡頭望着陰暗的天空,任由雨水沖刷着他的臉。
突然,一把粉色的油紙傘出現在上空,豔麗的桃花擋住了陰霾。
“白大哥,這樣會感冒的。”閆淑清不忍的看着他,輕輕開口。
白青巖沒有說話,只是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垂下了頭,溼透了的髮絲全部貼在他俊逸的臉上,着實的狼狽不堪。
雨下了很久才停,陶然和閆淑清都一直留在白家。
直到傍晚的時候,昏睡過去的萱兒才逐漸恢復意識。
“萱……”一直守在牀邊的陶然剛說了一個字,卻一道霸道的力量襲來,直接將他給扯到了一邊。
白青巖冷着臉,手法嫺熟的搭上葉萱兒的脈搏。
她的脈絡已經清晰,身體已無大礙。
長舒了一口氣,白青巖兩隻手都伸過去握住葉萱兒的手。
如同刷子一般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那雙含滿了傷痛的眼,一點點張開。
眼前的景象從模糊一直到清晰,眼前那冷酷的男人,是那麼的陌生又熟悉。
眼瞼垂了下去,葉萱兒回想起暈厥前的種種,一瞬間,心如死灰。
變了,一切都變了。
就連陶哥哥,也不再幫她了……
他終究還是……把自己交給了白青巖,把自己交給了這個丟棄自己與別的女人在院中浪漫的男人。
“萱兒,你……”白青巖看着葉萱兒的面容,莫名的感覺到慌張。
她可以打自己,可以罵自己,可以發脾氣,卻爲何,只是如此冷漠的表情。
葉萱兒聽着他的聲音,心底一陣刺痛,閉上眼,她不願再看着他的臉。
男人都是如此,做作,虛僞,在成親前他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做任何事情都十分小心謹慎。
在成親後,他卻可以因爲你半句失言,便離你而去,與別的女人尋歡作樂。
她不要再被這樣的男人所騙,不要再被他那無辜的表情所矇蔽。
她葉萱兒已經成爲了他的人,所以,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可舍可棄的東西。
“萱兒,你別這樣,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何人所爲?”白青巖緊張的握緊她的手,儘量溫柔的詢問。
葉萱兒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睜開眼看着他:“告訴你了又如何?我受的傷,能夠立即痊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