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白青巖是要吻她,卻不料白青巖只是埋在了她的肩膀上,隔着一層衣服,還在打酒嗝。
她瞬間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舒氣,胸口起伏極爲明顯,壓着他的白青巖身子微微動了動,撐在地上的雙手,一點點朝她腰上移去。
閆淑清瞪圓了眼睛,停頓了兩秒,她大叫一聲,然後猛地將壓住他的白青巖給推到一邊,一把跳起來,毫不猶豫的就跑出酒窖,一邊跑還一邊害怕的鬼叫。
直到跑出了白家大門,她才停下腳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她喜歡的人不是白大哥,不能讓醉酒的白大哥佔了便宜。
她此番借爹的名義來白家,不過是想教訓葉萱兒罷了。
那個惡毒的女人,她不配得到幸福。
寒風蕭蕭,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酒窖裡的白青巖在閆淑清走後那醉意朦朧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清明,他冷冷的坐起了身軀,輕輕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沉凝了一會兒,他又隨手抓起一罈酒,繼續喝起來。
淑清此番來並不是打他的主意,那麼她,就沒理由對萱兒不利。
萱兒就此離開他,是單單的因爲他讓她放開了手,還是因爲陶然……
烈酒從喉嚨裡不斷灌下,白青巖蒼白的臉越來越紅,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是醉了。
癱倒在地上,他無助的喚着萱兒的名字:“萱兒……萱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
酒氣熏天,夜色如墨。
此刻陶家,葉萱兒獨自坐在院子當中,仰頭看着漆黑的夜空,一動不動。
陶然忽然從屋中出來,他手裡拿了一件外衣給萱兒批上,溫潤的道:“今晚應該不會有星辰,萱兒,早點歇息吧。”
她望着天空看了好久,如果想睹物思人,今夜是不能如願了。
葉萱兒聽言閉了閉眼,眼底一陣酸澀。
她並不是在等待夜裡的星辰,而是,這樣仰望着天空,眼淚就不會再流下來。
她很想他,很想很想,可是她不敢想象他和一個青梅竹馬的女人同住屋檐下的情形。
他對她是有好感的不是麼,不然不會送花給她,不然不會維護她,他們住在一起,只要那個女人願意,那麼他們二人,就很有可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她現在就怕,那個女人像周嫣兒那般,不擇手段的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成爲白家人。
心底突然一痛,葉萱兒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或許現在,她說那種事情不該發生的資格都沒有。
她已經離開了他,那麼,他的事情她就沒有資格再管,一切,都只能隨着他去決定。
只要他喜歡,他娶多少個女人她都管不着。
只要那些女人願意,無論跟他怎麼樣她都管不着。
鼻子酸酸的,葉萱兒的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爲什麼,她和他之前還好好的,今天,卻成了這般。
短暫的時間,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究竟是誰的錯,導致了現在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