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誡砸了砸嘴,說道:“這法子,你得吃點苦頭。”
“前輩請說。”
“什麼苦頭?”流雲連忙追問。
段十誡掃他一眼,“沒有你什麼事,少打聽!”
說完,他對淳于越說道:“今夜三更,來花枝巷找我。想解毒就來。走了!”
他揹着手,弓着腰,一搖一晃走遠。
流雲皺眉:“這老爺子,弄什麼玄虛呀,話也不說清楚。大人,您去嗎?”
“去看看也無妨。”淳于越道。
“也是……”
流雲點點頭,想起之前看見的那一幕,小心翼翼問,“大人,您跟唐大姑娘和好了嗎?”
“沒有。”
淳于越冷冷說道,“但我也得承認,她在我心裡是特殊的。看着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無法坐視不理。”
他頓了頓,“所以,我想試一試。”
流雲愕然。
他心裡想着,大人真是無論什麼情形下,都不可能看着唐大姑娘跟別人在一起。
若這樣看來,神茶的毒,也並非真的不可解。
流雲有些興奮。
淳于越一甩衣衫下襬,大步向前走去,道:“說說丁春元家裡的情況。”
“啊?哦哦,是!”
流雲連忙疾步跟上去。
……
花枝巷。
唐穌沒有去看大夫。
她自己找了點碘伏消消毒,貼了塊創可貼就完了。
本來也只是一條淺淺的口子。
她想試探淳于越罷了,並非真的要自殺。
陳丹錦被她嚇的半死。
一直盯着她,默不作聲。
她去洗臉,他也跟着。
她去倒水喝,他也跟着。
直到唐穌要去茅房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說:“二哥,我真的只是嚇他,我怎麼可能自殺?”
“可你真的那麼做了。”
“一個小口子而已,還不如切菜割破手指頭的傷口大呢!”
“回去後,我可能會被祖母和母親打死。”
“我會保護你的。”
唐穌拍拍他的肩膀,“二哥,這樣的花花世界,我很喜歡,別說被男人拋棄,就是男人……那什麼,我也會好好活着。”
“鬼才信。”
陳丹錦冷冷說道,“你再隨意傷害自己,我一定把你捆在家裡,哪裡也不許你去。”
“嘿,不會,不會。”她抱着陳丹錦的手,搖了搖,“二哥,你真好。”
陳丹錦任由她扭啊扭,冷着臉問:“剛纔你說淳于越是中毒了?”
唐穌點頭:“他中毒了所以纔對我不好。還記得我讓大哥找的醫書嗎?”
“有用?”
“他不肯喝。”唐穌說道,“不過這個法子也挺好用,他現在不是承認了嘛,他心裡還是在意我。”
“只不過是噁心的佔有慾罷了,見不得你跟別人親近。跟喜歡是兩碼事。”陳丹錦冷冷的潑她涼水。
“嘿嘿。”
唐穌只是笑。
陳丹錦用帕子把她汗溼的額頭擦了擦,“看你滿頭是汗,跟我回家吧。一天到晚朝外跑,也不知道祖父祖母多惦記。”
“二哥,心蘭姐和子闌表哥還沒回來呢。”
“她們又沒說一定回來。說不定留在公主府用飯呢。”陳丹錦的聲音柔和了幾分,“我會讓人給你打聽情況,一有消息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