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三人用過早點後,分別坐着轎子,朝皇宮去。
一路上遇到許多命婦,都是一樣的進宮覲見。
如今在朝裡,除了大長公主趙鸞和皇后,便只有趙素和唐穌的地位最高,因此一路上遇到的命婦貴女,都要讓開位置,讓她們先過去。
如今唐家強勢崛起,整個京城,還有誰能與之爭鋒。
也幸而唐家唯有一門三姐妹,並沒有男丁,那些宗室們也不擔心唐家會有什麼外心,因此並不在意。
進了宮,一衆命婦貴女按照品階高低,給太后皇上覲見行禮,皇家照例賞賜宴席。
這宋太后的臉色始終是陰沉的。
一衆命婦貴女也不敢說笑吃酒,一頓宴席吃的了無生趣,早早的就散了。
散席過後,唐穌和老夫人,趙素三個跟着嬤嬤去了後宮。
唐藍從早上起來就坐立不安,一會兒吩咐人備着吃食,一會兒讓人把屋裡燒暖和一些,一會又讓人去看看時辰。
因着外祖母和姐姐都要進宮來,她很激動。
唐穌扶着老夫人,婢女扶着趙素,朝唐藍的寢宮走,迎面卻看見了陳安珺。
陳安珺領着貼身婢女,也穿着禮服,踏雪而來。
老夫人看見她,沉了沉臉色,別過視線,不去理她。
陳安珺卻走過來,一禮過後,問道:“母親可是來見皇后?”
“想來你是見陸淑女的了?”老夫人冷淡的說,“她被禁足不許出入,你倒是有臉子來見她。”
陳安珺的笑容僵了僵,勉強笑道:“母親,雪兒雖然犯了錯,但那是被該死的趙婉柔教唆導致。雪兒本心不壞,只是太單純了,容易被人利用。”
“哦?這麼說,你指使下人虐待素素的事情,也是被人教唆了?”唐穌冷笑,“你們母女倆還真是親生骨肉,連沒腦子都是這麼的如出一轍。”
陳安珺臉色微變:“唐穌,你莫要得理不饒人。”
“我都有理了,難道還能饒了你?”唐穌讓婢女把老夫人和趙素扶着先離開,她自己留在原地,“陳安珺,之前你說,你必定要讓陸明雪坐上皇后之位,後來又說貴妃,現如今呢?她只是一個被囚在冷宮中的小小淑女,連大宮女尚且不如,你滿意嗎?”
陳安珺幾乎咬碎了牙齒:“都是你害的!”
“我?”唐穌笑了,“瞧你那三觀不正的模樣,你女兒聯合趙婉柔,害的唐藍小產,趙婉柔已經死了,你的女兒被關在冷宮裡,畢竟還留了條小命。你說,如果我略施手段,能不能輕而易舉的取了她的命?”
陳安珺臉色一變:“你,你要做什麼?”
“我只是警告你,別再動任何不該動的念頭,否則,我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可以讓陸明雪在冷宮中過的生不如死。”唐穌冷酷的說。
“唐穌,你就這般狠毒?!”
“是不是很後悔生出我這麼個毒辣的女兒?”唐穌勾脣笑道,“後悔也沒用了。如今我爹爹唐儒風也被追封爲一等伯,再不是從前那個泥腿子,你可有半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