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蘭可是會武功的,當場就把老闆娘打的鬼哭狼叫。
客棧的老闆和小夥計,以及其餘幾個房客都被驚動了,紛紛過來勸架。
季心蘭正在氣頭上,土匪大小姐脾氣上來,誰勸打誰,一腳一個把客棧老闆和小夥計給踹到牆根去了。
房客們紛紛退散開,生怕惹上池魚之殃。
老闆娘坐在地上,披着頭髮,哭天抹淚的:“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兇?人家不過是跟小郎君說笑幾句,你憑什麼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還說!”季心蘭一把揪住她頭髮,惡狠狠的說,“那是我的男人!你再敢多看他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唐穌:“……”
土匪大小姐真不是吹的。
雖然她一直對自己溫柔有加,事實上根本改不掉山匪氣。
老闆娘嚇的直哭。
唐穌不忍心,勸道:“心蘭姐,算了,她也沒有惡意,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季心蘭一聽她竟然幫這個老闆娘說話,氣的一跺腳:“你說,你是不是就喜歡這種不要臉的?我撓花她的臉!”
“別!”唐穌嚇了一跳,慌忙阻止。
女人之間打架沒什麼,要是上升到毀容,那可就是大事了。
“心蘭姐,行了,別再鬧了。”唐穌拉着季心蘭的手。
小手一握,季心蘭心中砰砰直跳,頓時軟了下來,瞥了眼老闆娘,櫻脣吐出一個字:“滾!”
老闆連忙上來,扶着老闆娘狼狽的退下去。
作爲老闆娘的相公,老闆自然清楚自己娘子是什麼秉性。必定是看人家小郎君長得俊俏就忍不住上手出言調戲。
雖然心疼妻子被打,他也沒說什麼,反而覺得她被教訓一頓也好,省的以後招惹更大的麻煩。
小小的風波很快就過去了。
房客們議論紛紛的走開,季心蘭拉着唐酥的手,把門關上,渾身的惡氣立即消失無蹤,又變成了那個溫柔體貼的心蘭姐。
“穌弟,剛纔你要是不攔着我,我非打死那個女人不可。”她嬌哼道。
“行啦,人家也沒做什麼,哪裡就該死了。”唐穌坐到桌邊,把饅頭鹹菜擺好,“餓了吧,來吃點飯。”
季心蘭拿起一個饅頭咬了口,皺眉道:“你也真是的,那樣的貨色你也任由她摸你……連我都沒有……”
她說着紅了臉,聲音低低的:“咱們都還沒圓房呢。”
唐穌一聽頓時頭大,忙端起稀飯,把臉埋進碗裡吃飯,假裝沒聽見。
季心蘭幽怨的看着她:“我又沒逼你現在跟我圓房,你何苦來哉。”
“呵呵,吃飯,吃完飯還得趕緊上路呢。”唐穌乾笑道,“大哥他們應該到了京城等着我們了。”
季心蘭把饅頭放到面紗下的嘴巴里,慢慢啃着。
要說心裡不怨,那是假的。
畢竟她這些年來,一直心心念念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圓房後去除臉上的胎記,變成一個正常的女人。
哪個女子不愛美呢。
她簡直一刻也不願意再遮着臉了。
可她又不能來強的,只能一直用幽幽的目光盯着唐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