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學子們慌忙搖頭,忙不迭的跑開。
胡永良左右爲難,不知該走還是不走。
淳于越倒也沒理會他。
待周圍沒人了,淳于越纔開口:“沈哲,本官讓你娶唐姿,你卻跑到碎雨小築門口,與唐大姑娘拉拉扯扯。”
沈哲的汗倏地冒了出來。
他艱難的說:“大人,我對唐大姑娘傾心已久,我向她求親並沒有犯法啊!至於您說的拉扯,那是……”
他頓了頓,才帶了一絲哭腔說:“那是唐穌她把啃完的骨頭扔到我身上,還用我的衣服擦她手上的油……我那衣服是新做的,回去還被責罵了一頓。”
“噗!”胡永良忍不住笑出聲,慌忙又捂住嘴巴。
侍書和流雲也憋着笑。
淳于越瞥他們一眼。
他們忙做嚴肅狀,卻分明瞧見了自家大人眸中閃過的一絲笑意。
流雲擡腳朝沈哲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跟個娘兒們似的,髒了件衣服也哭!”
沈哲本就是倒吊着,被他一踢,整個人立即晃盪起來,頭咣的撞到樹幹上,疼的他一陣頭昏眼花。
他大聲叫道:“淳于大人,求求您放我下來吧,這樣委實難受!”
流雲揪住他的衣領:“以後還敢騷擾唐大姑娘嗎?”
沈哲難受的眼淚都出來了:“不,不敢了……”
流雲壓低聲音說:“我告訴你,唐大姑娘是我家大人的心上人,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家大人搶??”
沈哲震驚的看向樹上俊美無儔的年輕官員,一瞬間,心裡如明鏡一般,什麼都想明白了。
難怪,唐穌對他不假辭色。
原來,她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
怪他自己蠢,竟然沒有從前兩次的事情中得到教訓。
他顫抖着聲音說:“我再也不會對唐大姑娘動任何心思了,求求大人,饒過我這一次。”
“前兩次呢,給你稍微留了點面子,誰知道你小子不懂事。”流雲拍拍他的臉頰,戲謔的說,“在我家大人這裡,沒有第三次。這次你讓我家大人心情不高興,你的身體就會很難受。”
他說着就開始動手扒沈哲的衣服。
沈哲身上的大衣,棉袍,中衣,全都被扒了個乾淨,只留下一條褻褲。倒掉在樹上,像只白皮豬似的,等着屠夫的宰割。
“哈哈,還挺白呀。”流雲嘻嘻哈哈的拍拍沈哲的肚子,“真是小白臉一個。早知道,就應該把你掛在大街上,讓那些大姑娘小媳婦都看看,沈家少爺就是憑着這身白皮勾搭姑娘的。”
數九寒天呀!
沈哲幾乎快凍暈過去,耳邊再聽着流雲的譏笑侮辱,又羞又氣,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淳于越吹落手中的枯葉,腳下一動,翩然飛下樹梢,落到馬背上。
他看着沈哲,聲音輕飄飄的:“記住,沒有下一次。”
沈哲牙齒瘋狂打顫,結結巴巴的說不成一個句子:“淳于,大人!你,你這是濫用私刑!”
淳于越輕笑:“五年前,在皇宮裡的一刻柳樹上,我把三皇子用同樣的姿勢吊着,你猜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