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看她出神,便笑道:“侍書這個人,面冷心熱,很多話不會說,但他做事有分寸。他現在需要立秋來做個門面,並沒有真的收她。”
“真的?”唐穌訝然。
“自然是真。”淳于越捏捏她柔嫩臉頰,低笑道,“這事兒,除了我和流雲,怕是就只有立秋那姑娘知道了。”
“唐藍也不知道?”
“侍書說,唐藍懷孕極爲辛苦,吃不好也睡不好,他擔心她知道後被有心人利用。不想再讓她煩神,外頭的事情,他自會處理。”淳于越笑道,“現在你不生氣了吧?”
唐穌沒說話,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淳于越見狀,挑眉道:“你不會對侍書動手了吧?”
唐穌擡起頭,看着他,耷拉着眉毛,可憐巴巴的說:“我好像,又做錯事了……”
她這副小奶狗似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淳于越低頭在她脣上碰了下,笑道:“你護妹心切,侍書怎麼不明白呢。他不會生氣的。”
“下次見到他,我會跟他道歉的。”
“傻子。”淳于越撐着下頜,悠然看着她,“其實你不用管侍書怎麼想,你倒是該關心關心你妹妹。”
“唐藍?”
“她的身份變化太大,又懷了孕,難免情緒低落。”淳于越道,“宮裡那種地方,她也不懂什麼規矩,說錯一句,走錯一步,都會被人揪住小辮子。我聽侍書說,她怕給侍書惹事,整天縮在屋裡不敢出去,也不敢見人。甚是可憐。”
唐穌的心揪了揪。
若是從小生於貴族豪門,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倒也沒什麼。可唐藍生於自由自在的鄉下,性子跳脫活潑慣了,忽然換了個嚴肅沉悶的環境,反倒畏畏縮縮起來。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淳于越溫柔說道,“侍書已經是成年的皇子,不會在宮裡久住。過幾個月搬出去,唐藍當家做主後,日子自然便好過了。”
唐穌默默點頭。
如今,也只能期望唐藍好好保重自己,熬過這段時間。
認真說起來,立秋倒是犧牲最大的一個。
她爲了唐藍,卻還得瞞着唐藍,也是受了委屈的。
“將來,我一定給立秋找一戶好人家,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唐穌說。
“好。”淳于越順着她的意思,溫柔笑道,“我還聽說今天宮裡很熱鬧呀,說給越哥哥聽聽,你怎麼收拾趙婉柔的?”
唐穌白他一眼:“你怎麼不擔心我被她弄死?”
“我只知道,趙婉柔是被擡出來的。”淳于越失笑,“你也太頑皮了,把趙婉柔收拾慘了。那個味道,是怎麼回事?”
“你就篤定是我乾的?”
“除了你,誰還能這麼壞?”淳于越捏她,“快說。”
“我就是在她的……加了幾味藥。”唐穌嘿嘿笑。
“哪裡?”淳于越好奇追問。
“你真想知道啊?”
“……算了。”淳于越立即識趣的搖搖頭,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捏捏她,寵溺的笑道,“只要你玩的高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