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既如此,我就先拿着。下個月的分紅都是你的,你別跟我再囉嗦,不然我可要擔心你這是準備把我攆走了。”
張恆山也不由得笑起來:“行,我答應大小姐。”
唐穌用纖細手指慢慢敲着銀子,說道:“張大哥,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大小姐儘管吩咐。”
“鹽行有你們,我不擔心。我只是擔心家裡和農田這裡。棉花和桑樹才種下去,不能有閃失。”唐穌說道,“你們若是得空的時候,就多照看兩眼,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雖然如今清徐沒什麼勢力再能夠與唐家抗衡,但覬覦唐家的人卻不會少。
譬如譚家,蕭經方,還有唐儒雲這個不成器的二叔。
譚廷雖然被關起來,看上去譚家徹底落敗,但譚家還有個譚思思。
譚思思這人雖然沒什麼腦子,但她整天和蕭經方那種混蛋待在一起,難免不被徹底帶歪。
蕭經方畢竟是知縣,她在的時候還好,她不在家,石媽她們可擋不住他。
張恆山笑道:“大小姐,就算您不說,我也會照看家裡。”
“我知道蕭經方也時常找你們麻煩,藉機撈錢。”唐穌沉吟道,“這個蕭經方,留在清徐始終是個禍害。等我進京後,我想辦法把他弄走。”
一個民女,竟說要把正七品知縣給弄走。
換做旁人恐怕只會覺得她在癡人說夢,要笑掉大牙。
但張恆山卻沒有笑。
他很嚴肅。
他知道,大小姐既然說要把蕭經方弄走,她就一定能辦到。
沒有理由,他就是相信大小姐。
“大小姐,您儘管放心,家裡和田地,我都給您照看着。誰敢動一下歪心思,就算是知縣,我也讓他討不了好。”
張恆山認真的說道。
唐穌很高興。
總算她當初的決定沒有錯。
張氏兄弟只是因爲從小無人管教,爲生活所迫,纔會走歪路。
只要有人扶他們一把,拉他們一下,他們便會給以雙倍的回報。
和張恆山談過之後,唐穌坐在屋裡想了半天,回了趟現代,去買來許多咖啡,用箱子裝着,坐馬車去找宮四爺。
宮四爺一襲挺括長衫,搖着摺扇,盡顯溫文爾雅的高人風範。
看見唐穌,一屋子夥計紛紛行禮問安。
“小東家來啦。”
宮四爺仙風道骨的說道。
“四爺,給您帶好東西了,上去說。”唐穌神秘兮兮的說。
“是不是咖啡?”宮四爺眼睛一亮,啪的把紙扇從腦後扔給了一個夥計,拉着唐穌就走。
哪裡還有一點高人風範。
唐穌示意殷弘把箱子搬到宮四爺房裡。
箱子打開,濃郁的咖啡香味撲面而來。
宮四爺感動的熱淚盈眶。
“四爺,這裡是我搜刮的各種類型差的咖啡,足夠您喝半年了。”唐穌笑眯眯的說。
“真的啊?”宮四爺伸手拿起一罐,聞了聞,神情有些陶醉。
待他餘光掃到唐穌的表情,立即放下咖啡,一臉警覺:“上回弄了兩罐來,就讓四爺給你賣命。這次弄了一箱子……說罷,是不是想讓四爺骨頭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