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臉震驚的望着我,那表情,就跟覺得我是在玩他一樣。79小說·中·文·蛧·首·發
我說:“說實話,我的確迄今爲止都沒有見過她。”
秦陽一句話脫口而出,我感覺我腦子裡頓時“嗡”的一下。
他說:“你們不是已經同居了麼?”
這座小洋樓上下一體,從外面看,會覺得裡面是上下相通的,是完整的一套,雖然,其實事實上是上下分開的兩層,不過據說,其實這裡的房子樓上樓下都是用隔板打通的。
雖然我並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通道。
從秦陽手中接過手機的時候我的手在顫抖,雖然這個答案在我心中已十之**,但親眼看到屏幕上巧笑嫣然的‘女’子,我還是很震驚。
媽個‘雞’,是“齧齒科”!!!
難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是什麼。
秦陽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把手機還給了他,他還是難以置信,“不是,你不會真不知道你樓上住的就是她吧?”
“你回去吧。”我說。
我想靜靜。
我心目中的那個“莎莎”和“齧齒科”的形象重合,終於合二爲一。
其實很多跡象都已經表明,但一直被我忽略了。桑俊和老杜稱呼她的時候都是說“莎莎”,我就一直默認了她名字裡帶有“莎”字,卻忽略了,那可能僅僅是個小名。
“莎”和“蘅”都是草字頭,都是香草的意思。
莎莎和齧齒科同校同級同專業,每天上下課的時間都一樣,我那麼熟悉莎莎的課表,卻把這條也忽略了。
初遇齧齒科的時候,我撞死了她的小狗,莎莎說,秦陽給她送過一條小狗。
莎莎提過的中巴‘混’血簡稱“中巴”的人,也來過這裡幾次。
兩人同歲。
她們明明都那麼蠢,這條這麼重要的特徵我也忽略了……
莎莎的好姐妹,那個大姐頭,樓上那個男人婆。
“齧齒科”就是莎莎,莎莎就是“齧齒科”。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在欺負她,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還把她送到了牢裡。
在我思念着她的日子,她一直在我身邊。
我在窗邊上坐了許久,在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那麼令人汗顏。外面忽然有了動靜,是她們放學回來了,我朝窗外看去,看到了男人婆和長髮妹,唯獨沒看到她。
平常都是她們三個人一起回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這會兒她去哪了?看着兩人心情都不好,我知道一定有事。
過了許久,纔看見她一個人低着頭回來,表情怔怔的。
聽見她好像在陽臺上打電話,我拿了吉他坐在院子裡裝模作樣的擦着,其實我一直注意着吉他上光滑的平面,那裡正好可以照到她們的陽臺。
我悄悄盯着她的影子,看着她正趴在陽臺上。
似乎感覺到她正望着我,我立即心虛的把吉他偏了一個面。
面前的鐵欄‘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個人,我擡頭一看,是上次來過的那個‘混’血兒,叫,中巴?
我起身把吉他放回屋子裡,猶記得莎莎在QQ上跟我說過,這個人在追她,怎麼,就追到家裡來了?
妞妞在外面狂叫不已,我往頭髮上噴了點喱水,又走了出來。
那哥們在外面很慫,指了指妞妞對我說:“哥們,能不能先把你的狗牽好,我要爬進來。”
我冷冷道:“你找誰,哪個單位的?”
“我是綠城大學的老師,我來家訪。”
呵呵,果然是這貨,那就更不能給你開‘門’了,我說:“那關我什麼事?”
他說:“我現在要去二樓。”
我說:“對啊,那關我什麼事?”
他快瘋了:“那哥們,你能幫我開下‘門’不?”
傻X。我在心中暗笑不已:“你又不是來找我的,我幹嘛要幫你開‘門’?”
“‘操’!”這貨開始暴走,朝着樓上開始嚎了起來:“白藍,你快給我下來,白藍!你聽見了沒有,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躲在上面!”
嗯哼?不是找她的?
聽着他在那跳腳,我越聽越覺得有意思,後來,樓上的男人婆出來了,隔空跟他撕了起來。
這齣戲真是越看越有意思了,兩個人都那麼有才,颱風槓槓的。
那人被‘逼’急了,大喊:“‘操’,現在丟人現眼的是誰啊。你敢不敢告訴我,現在你肚子裡的是誰的種?”
噗……
聽到這句話,當時我就震驚了。
臥槽,勁爆啊,樓上的男人婆居然懷孕了??誰的種??誰那麼強悍?!
許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外面跳腳的哥們終於被放了進來,上了樓之後,世界恢復了寧靜。
我亦起身回了房間,下午,有一個人來面試。
外面缺一個吹薩克斯的,最好還要會點別的什麼的,其實最完美的搖滾樂隊組合是四個人,我們三個人要幹四五個人的活,太累了。
一個樂隊中,往往一個人要承擔幾個人的活,在演奏中在幾個不同的樂器直接相互的轉換。要光是彈吉他轉貝斯或者是轉架子鼓鍵盤也好,手快一點就行,但轉到薩克斯那裡就要跪了。那需要肺活量足夠大的,氣息足夠綿長的才能好好駕馭,寧珂會吹一點,嘗試過,吹完薩克斯都快要斷氣了又很快的去轉其他樂器,那就真的直接累趴了。
所以之前我們的歌裡都很少用薩克斯的,需要的也是直接電腦上用軟件製作處理再合成添加進去的。但是薩克斯作爲搖滾樂中不可或缺的一種元素,是不該被我們這麼忽略的。
點開簡歷看到他照片的時候我震驚了,穿了一件土黃的僧袍,禿瓢上還點着幾個戒疤……
和,和尚?
可和尚的名字卻又偏偏那麼‘性’感。‘花’榮。
我懷疑是有人惡作劇,或者是我的電腦中病毒了。
他的簡歷沒有在任何樂隊擔任樂手的記錄,也沒有任何相關的演出經歷,薩卡斯吹到幾級也不知道。只他寫的滿屏的形容對薩卡斯的摯愛,還有這張照片,吊足了我的胃口。
所以我決定還是見他一面,給他發了我們這的地址。
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在我以爲他已經鴿子的時候,這貨出現了。
看到他我才知道,原來作爲一個和尚可以‘潮’成這樣。
92年生的極品小鮮‘肉’萌系小和尚‘花’榮,生得珠圓‘玉’潤,‘脣’紅齒白,如果給他一個鹿晗髮型的髮套,顏值絕對不輸EXO裡的任何一個成員。
整個面試過程,我除了對他的四川口音有些微微不滿外,其他都覺得ok。
於是乎,面試結束後,‘花’榮就直接住了下來,於是乎,我們Big-band有了一個新成員,‘花’榮。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當初挑中他是因爲以後我們出專輯了海報上的成員裡有個穿僧袍的和尚這樣會看起來特別碉堡。噓!
‘花’榮興奮的連法杖都扔掉了,在得知自己被錄用後給了我們一人一個擁抱,雨晨帶他參觀房間,他對這裡的居住環境和設施顯得非常滿意,就算得知要睡客廳也沒有微詞。
其實,這一切都是沒有必要的,這裡最多住兩天了,我已當衆許下承諾,三日後就要搬離,那天,砸場的人退下之後,我就立即聯繫了光洙,讓他開始幫我找房子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搬走了,尤其是得知莎莎就住在樓上之後。
之前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我想彌補對她的虧欠,也讓自己安心一點,真要這麼不聲不響的走掉了,真的不安心也不甘心。
可是,老天就是那麼愛開玩笑,偏叫我撞死了她的狗,和她結下樑子,纔有了之後的一樁樁,一件件,她恨都恨死我了,見了我就想咬死我。
然而,我死都想不到,第二天上午,她居然主動來找我了。
她進來的時候我竟有些慌張,裝作扭頭看着窗外,其實,如今,我真的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她。
最好的辦法,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和以前一樣吧。
她開口:“還是,捨不得這裡對麼?”
我說:“所以你是在我臨走之前特意下來奚落我的?”
“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和你一樣的,桑子陌。”她冷冷瞪着他,“我承認我的確很閒,也很討厭你,但我還沒有那麼無聊,我雖然討厭你,但我決不會像你一樣齷齪。”
討厭。。齷蹉.
我心中微微一震,呵呵,她心目中的我果真是這樣的,不過,這也很正常,不是麼?
“你不用走了。”我說,“只要你願意與我們《約法三章》今後你還是可以住在這裡。”
我微微錯愕,她將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推給了他:“你可以詳細看一下文件內容,如果沒有問題就簽了他,這是我們容忍你繼續住在這裡的條件。”
許久,我緩緩道:“你說你容許我們住在這裡?什麼時候我們住在這裡還要看你的臉‘色’,去留需經你的同意?”
“我知道這個地方對你的重要‘性’。”她目光晶亮得盯着他,不急不緩的說,:“主動搬離這裡,也就是說,你認輸咯?”
“你出‘門’是忘吃‘藥’了還是吃了兩次?我決定從這裡搬出去,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爲何說我對你認輸?”
莎莎深吸一口氣,道出了聘請羣衆演員碾壓我們的事實。
從她的話語中,我忽然驚奇的發現了一件事,她,難道又捨不得我走了?
很明顯,這封合約就是她給的臺階。
好,既然是你要我留,那我不走。
我將簽好的合約遞給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今天你讓我籤和約,明天我讓你籤的可是賣身契。”
莎莎明顯鬆了口氣,神采飛揚道:“who怕who,今後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這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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