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嗡”得一下。
真是一點都不消停。
我對他說:“彆着急,我馬上過來。”
此事非同小可,我本來想叫上六萬塊,想想還是自己先打車過去了。
到了綠城醫院,天已經黑了,我急急跑進了他的病房,卻見中巴的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安然無恙的坐在牀上。
“你怎麼了?腎怎麼被偷了?”我跑過去,掀起他的衣服往他腰部上上下下仔細看,發現一點傷口都沒有,擡頭看他看着我直笑,才知道是上當了。
“你騙我?!”我頓時火冒三丈。
“不這樣說,你怎麼會來呢?”中巴笑得邪魅,說,“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不過看你這麼着急的樣子,還是在乎我的對嗎?”
“神經病,你自個去玩吧!”我轉身就走,卻被他一把拖住了手。
“說好了,要陪我過單身節的,你怎麼能走呢?”
我甩開他,說:“放開,我沒答應你!”
“我只要你一天,就一天,你都不答應嗎?”中巴陰陽怪氣的說。
“別說一天,一個小時,一分鐘,我連一秒鐘都不會答應!”我冷冷的說,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門被鎖上了,伸手去擰,卻發現怎麼都擰不開。
“門被反鎖了,你是出不去的,我要你今天陪我過節,今天你就只能乖乖待在我身邊。”中巴的聲音有些飄忽,起身,緩緩朝我走來。
“你想幹什麼?”我瞪着他說,才發覺今天中巴好像怪怪的,和我以往見到的他都不一樣。
他的嘴角氾濫着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笑意,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挑了挑眉,說,“你說呢?”
他看了看手錶,把那條紅圍巾圍到我脖子上說:“現在是七點四十,離今天過去還有四個小時二十分鐘,在這四個小時二十分鐘內,你,都是我的……”
我這時才感覺到慌張起來,中巴看着我,嘴角勾着笑,就像看一個食物一樣。
“你……你別亂來,這裡是醫院。”
“這間病房到明天天亮都不會有人來的,怎麼樣,在醫院過節,會不會很刺激?哦,忘了告訴你,今天不但是光棍節,還是我的生日,我生在十一月十一日的十一分十一秒,算命的都說我是天煞孤星,從小到大我喜歡過的女孩也都一個個離我而去,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
我說:“你就是一個神經病,也怪不得別人會離開你!”
“對,我就是神經病,想不想看看我發起瘋來是什麼樣子?”他再次逼近了我,而我背後抵着門,無路可退。我往旁邊挪去,試圖擺脫他,而讓我絕望的是,我的頭不小心碰到了燈的開關,整個房間都變得一片漆黑。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說:“你就那麼迫不及待了麼?”
已經感覺到他在我臉上吞吐的鼻息,他吻住我,並用舌頭撬開我的脣,溼滑的舌頭就伸了進來,我感覺到胃裡一陣噁心,伸手用力推開他,卻被他用一隻手就捉住了。
我用力的掙扎,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針管,不知道注射了什麼藥物在我脖子上,我頓時感覺到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唯有意識還在。
他繼續吻着我的脣,又一路遊走,在我的脖頸上吸-允着,另一手拉下我外套的拉鍊,,扯下扔在了一邊,我在他身上用力的又拍又打,卻感覺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藥力作用上來了,我感覺腿上的力氣也在消失,一個站立不穩,他伸手往我的腰上一圈,我就癱軟在他的懷裡,他低低一笑,橫抱起我,在我耳邊說:“從小到大,我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我漸漸失去了意識,感覺他把我放在了牀上,把我身上的衣服一層層脫去,而那條紅圍巾還在我脖子上,感覺他的手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撫摸遊走,而我就像一具屍體一樣無力抵抗,內心,是這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絕望,我想,我一定是上輩子當了漢奸,所以這輩子要得到這樣的報應。
夜漆黑而漫長,而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就像一記凌厲的耳光,打在我臉上。
睜開眼,看見中巴用手肘撐在枕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立刻一坐而起,一拳朝他揮了過去。
他伸手握住我的拳頭,笑着說,“走廊盡頭有浴室,要不要去洗個澡?醫院的牀不乾淨。”
我低頭看見我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病號服,而我自己的衣服包括內衣都散落得一地都是。
“禽獸!”我用盡一切力氣掙開想掙開他的手,如果此時旁邊有一把手術刀,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插-進他的胸口。
“昨天,我可是拍了很多精彩的照片呢,你要不要看一看?”他得意洋洋的衝我揚了揚手機。
“無恥!”我用另一直手去搶,卻也被他抓住了手腕:“這麼兇幹嘛啊,聽話一點不好嗎?野蠻女友雖然也不錯,但我還是覺得乖巧的小綿羊更讓我動心。”
“誰是你女朋友!”我死死瞪着他。
他說:“做我女朋友,這些照片就只有我一個人欣賞,不然,我可保證不了,我一時興起會做什麼事情。”
他的手機忽然想了起來,我一驚,他說:“別緊張,是鬧鈴。”他湊到我耳邊說,“今天是星期一,要去上課了呢。”他鬆開我,不緊不慢的的拿起牀上散落的衣服穿好,掀開被子走下牀,又湊近我說:“仔細考慮一下吧,我每天早上坐車去上班的時候都有用小號在朋友圈發心情的習慣。”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我下去給你買早餐。”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默默的穿好我的衣服,忽然衝到廁所劇烈的嘔吐了起來。眼淚不爭氣的一大顆一大顆的涌出來,我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拿出手機,找到白藍的電話,卻始終沒有勇氣撥出去。
說什麼?我被你弟弟**了?
門再次被擰開,我一驚,原來是護士,她將牀上的被單和被套取了下來,又換了一牀新的,她將換下的扔到推車上,又推着車走了出去。
咦?我感覺有些困惑,想追去看看那被單,最終還是沒有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