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心尖上的悲傷,永遠都只會爲那一個人。(閱讀最新章節首發щщщ.biqι.mЁ)
原本活得無憂無慮,過得沒心沒肺的我,自從愛上那個人之後,心裡就時常會隱隱作痛,不敢被任何人發現,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我把這種疼痛藏得好好的,就像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落進枕頭裡的眼淚。
程又青說:“得到,是失去的開始。”所以,每當我張開雙臂擁抱六萬塊的時候,都會害怕,下一次再伸出手的時候,擁抱到的會不會是一團空氣。雖然,在得到的那一日,就應該做好失去的心裡準備,但我還是不敢去想,有朝一日,我失去他的時候,我會怎樣。由於太害怕會失去,所以,午夜夢迴,常常都會被噩夢驚醒,這個噩夢千篇一律,夢中,六萬塊站在陽光下微笑的看着我,他的影子卻越來越淡,後來消失不見,化作齏粉……
白藍轉頭看見我,問我:“蘇菀爾還沒回來呢?”
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蘇莞爾的房間空無一人,打他電話也是一直被轉接在語音信箱。
白藍冷笑着說,她一定是不敢回來了,但我總有不好的預感,她和中巴那樣恐怖的人合作,無益於與虎謀皮,中巴會暗害她,嫁禍給我們也不一定。
“外頭涼,還是進來吧。”我對白藍說。
抽完一根菸,白藍把菸頭戳進花瓶的土裡,轉身走了進來,那花盆還是蘇菀爾第一任男朋友那個殺馬特送她的,街邊20元的植物被她當個寶,養得肥肥壯壯的,就上次,從二樓砸下去,都沒死。
她說:“我想過蘇菀爾終有一日會和我們鬧翻,但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我傻乎乎的說:“爲什麼?”
“道不同,不相爲謀。”她說,“她的心思太沉了,錙銖必較的,和你我都不太一樣。”
我說:“你沒想過,這次,或許她只是受了人挑撥而已?或許,她真的只是被人利用了?”
她冷冷道:“那也是她自己活該!”
我說:“那如果她回來有心認錯,你還會原諒她麼?”
白藍反問我:“你會麼?”
我說:“會。”
她說:“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白藍一直覺得,我和她挺像,大多數的事情,我們想得都差不多,並且會做出相同的選擇,所以我們少有分歧,但這次陸翊浩的事情是個意外。
我試探問道:“今天,真的不是你把我的事告訴六萬塊的嗎?”
白藍好笑的說:“就算我想告訴他,最起碼我得有他手機號啊!”
我一怔,“那,證明,今天那個吳秘書,真的是來救你的咯?”
白藍臉色微微一變:“笑話,你今天沒聽他說,他是來救你的嘛,再說,我就壓根不認識他好麼!”
我說:“那中巴爲什麼忽然會說出那麼的話。”
白藍笑得更厲害了:“他腦子一向不正常,你聽他說的話?”
如果真的不是,按照白藍的習慣,通常給我一個白眼之後就會懶的再理我。
而她說了那麼多話,我的每一句,她都回答了。很好的詮釋了一個成語,“欲蓋彌彰。”
每當我遇到不敢不想,不願去想的事情都會選擇逃避。心裡有一種極爲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心慌不已,而我最終表現出來的只是一個哈欠。
“我去睡覺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的時候一摁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多了,扭頭一看,白藍居然還在睡。
自從上次醒來一睜眼就看見六萬塊之後,我一直都心有餘悸,怕哪次一睜開眼發現旁邊的人還是他,不過這次我瞪大了眼睛瞧了是白藍沒錯,不由的有些納悶了,像白藍這種作息習慣就和老頭子老太太一樣巴不得七點種就起來去廣場上晨練的人,居然也會賴牀?
賴牀賴牀,小賴怡情,大賴傷身。我從牀上坐起來穿衣服,看見白藍一動不動的緊緊閉着眼睛,就有些感覺到不對勁了。
“白藍?”我輕輕喊了一聲,發現白藍的臉通紅通紅的,一摸那額頭,就跟剛充完電的電暖寶似的。
“表嚇我,不要一屍兩命的死在這張牀上啊!”我又驚又恐,立刻拿出手機給六萬塊打電話。
不到三分種,六萬塊就出現了,依舊是不走尋常路。從牀底下鑽了出來。
我說:“你能不能別那麼猥瑣!”
六萬塊若無其事的說:“抄近道而已。”
我說:“你快看看她怎麼樣了,燒得那麼厲害,怎麼辦啊!”
“怎麼辦,我又不是醫生怎麼辦,送醫院啊!”他說,“你快幫她把衣服穿好,我開車送過去。”
我連忙手忙腳亂的幫她穿衣服,他背過身說:說:“怎麼搞的?昨天看不是還好好的,今天今天看人就成這樣了?”
我說:“人家有傷心事,人在難過的時候,不就是抵抗力最差的時候麼,再加上又吹了風。”
“傷心事?”六萬塊笑笑,“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能有什麼傷心事?”
我說:“要你管!”
給白藍穿好衣服,六萬塊讓我把白藍放在他背上,二話不說就把她背了起來,我就在旁邊扶着她下樓了,我問他:“沉麼?”
他沒好氣的說:“沒你沉。”
我說:“好,你等着,這句話我記住了。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苦笑着說:“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啊,這一個月,我都背了仨女的了,你,杜,白藍。是不是所有和你有關的女人我都要背一遍啊?”
我說:“所以你在秀優越麼?”
他一臉黑線:“都是撿屍做苦力,秀什麼優越?”
我說:“不然你想怎樣?”
他說:“說吧,我把你的好姐妹背下樓送醫院,欠我這麼大的人情打算怎麼報答我呀?”
我說:“我請你看電影吧。”
他說:“不夠真誠。”
我說:“那我請你吃飯?”
他說:“我是多喜歡吃飯?好吧,除非你親自下廚做一頓滿漢全席給我。”
我說:“那還是算了吧,我怕把你毒死了,以後就沒有苦力可以叫了。”
他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幫你做苦力,你也幫我做一次苦力,我桶裡還有一大堆衣服要洗,都是需要手洗的,要不你幫我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