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的注視着她,須臾緩緩的擡起了手……
指尖已經伸手碰到我的面具。【..】最終,卻又緩緩放下,無力垂落。
“對不起。”我把臉撇到了一邊。
她的眸光閃爍了一下,須臾低下頭,低聲說:“是我冒昧了……”
“沒事。”
對話簡單的結束。她起身,有些倉促的說,“我去下洗手間。”
她低着頭,起身的時候,我看見她眼睛有點紅。
我把懷裡的吉他放在一旁,心情有點複雜。
雨晨幽幽的望着我,重重嘆了口氣,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她還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
他又嘆了口氣:“你們這樣好玩麼?”
我苦笑:“你覺得呢?”
雨晨搖了搖頭:“你們城裡人真會玩。”
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我起身走到房間裡,把自己扔到牀上,閉上了眼睛。
“我想摸你的頭髮,只是簡單的試探啊。”
“我想給你個擁抱,像以前一樣可以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小小的動作傷害還那麼大。”
“我只能扮演個紳士。才能和你說說話……”
歌詞浮現在腦海之中,和莎莎重逢後的一切歷歷在目,她對我的厭惡和閃躲。每一幕,每一幀都讓人心痛。
下午大家正式開始練習,由於是復出歌曲,大家都很認真。有時練着練着,有更好的靈感就停下來,把旋律或歌詞改一改,再重新來一遍,一首歌來來回回的修改,根本停不下來。
莎莎就靜靜坐在一邊,伏在椅背上看着我們折騰,有時拿着手機對着我們拍拍,自個在那傻笑。有時孕期反應上來,就自己衝到洗手間一陣乾嘔,回來繼續沒事樣的傻笑。
一整個下午,我的目光都偷偷落到她身上,臉上厚厚的面具正好是個遮掩,不仔細根本就發現不了,可還是有好幾次都在我這裡出錯了。
不知不覺天就晚了下來,麗姐打電話催她回家了,我們一起把她送到樓下。
“今天下午看我們來來回回就練一首歌,會覺得無聊麼?”清姿問道。
莎莎搖搖頭,“不會啊,我覺得很有意思啊,要不是我吉他彈的太爛,真想加入你們!”
雨晨問道:“怎麼樣,對我們的新人還滿意麼?”
莎莎點點頭:“棒棒噠!”
雨晨看了我一眼繼續問:“那跟我們的老大比起來呢?”
莎莎道:“這不廢話麼,當然是我的子陌最最棒啦!”
雨晨繼續偷偷瞥我:“喂,說這麼直接啊!”
清姿笑了笑,“覺得我們的新歌怎麼樣?”
莎莎豎起了大拇指:“必火的節奏!”
我淡淡一笑:“借你吉言。”
等了不多時,麗姐的車就來了,還是那輛紅色保時捷。
莎莎拉開車門扭頭衝我們揮揮手,“我走咯,灰灰,big-band最棒,fighting!”
“fighting,回去好好練吉他,等着加入我們昂!”雨晨衝她喊道。
“哈哈,現在練不了,寶寶生下來再練。”莎莎坐進車裡,關上門,麗姐載着她離開了,車開遠了,我還有點怔怔,拿下了臉上的面具。
雨晨用手背在我胸口拍了拍,揶揄道:“別看嘞,再看眼睛要掉嘞!”
我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這句話也引起了清姿的注意,她扭過頭,若有所思,一臉探尋的望着我:“沙漠,我也發現了,她來之後你有意把面具戴上的,爲什麼,你這麼怕莎莎看到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