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葉吟風遠遠的坐在庭院的樹下飲酒,邊上坐着寨主冬青。
“你不去看熱鬧嗎?”寨主喝下一碗酒,問葉吟風。
葉吟風從杜若被冠上“最威猛”的名號後一直笑到了今天,杜若也跟他提起過這位被綁來的公子其實是女扮男裝,一想到兩個女人成婚了,他就更想笑。
“你笑什麼?”冬青很是不解。
葉吟風擺手,拿起酒碗飲下,說:“遇到喜事當然得笑了。”
冬青將酒碗重重放下,將葉吟風打量了一陣,長嘆一聲開口問:“葉吟風,你是不是對軍師有意思?”
“???”葉吟風滿頭霧水,他對杜若能有什麼意思?完全就是當成一個江湖後輩看待的啊……
然而寨主的腦洞已經打開,自顧自的腦補下去。
“你和軍師一起投奔來的,想必以前就認識。你們兩個的關係應該不錯纔是,可你們卻總是有意無意的保持着距離,只因爲你心中有不該有的念頭。”冬青十分篤定的說。
“……”葉吟風被酒給嗆到了,他和杜若保持距離那是因爲男女授受不親啊!
冬青被自己的想法給說服了,繼續編下去。
“原本好朋友成親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也不見你上前祝福,反倒是總盯着那個俘虜,你是不是心裡有怨氣?軍師寧可和一個陌生人成親,也不選你?”
“寨主,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葉吟風很是無奈的扶額。
冬青沒有搭理葉吟風的話,又說:“所以你不去湊熱鬧,是怕自己傷心是吧?”
“……”葉吟風選擇沉默,此刻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杜若總說寨主是智障了。
這神一樣的腦補能力,正常人是無法比擬的。
空中高掛的明月宛如銀盤,散發着朦朧的光輝。碗中酒也倒影出一個月亮,在水波之中輕輕晃動,混着酒香很是誘人。
葉吟風喝不動了,他將酒碗放下,說:“熱鬧我就不湊了,有些醉了。”
冬青以爲他是不願意提及往事,就沒有繼續說下去,批准了他先回去休息。
而此時圍在新房外面看熱鬧的衆人也都散去了,有些意猶未盡的議論着。
“軍師不厚道啊,這種事情居然拉帳子。”
“就是,我還不知道兩個男人也能洞房,還想見識見識呢。”
“唉,你們說,兩個男人要怎麼弄啊?”
“嘿嘿嘿……”山賊裡有幾人發出了猥瑣的笑聲,很快不少人就都意會了。
屋內的杜若將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由感嘆,爲什麼這羣山賊的接受能力這麼強?寨主說好的反對男風,結果促成了山寨裡第一對基佬的婚禮?這些山賊平時喊着下山搶女人,結果這麼好奇男男那些事?
這真的是一個土匪窩山寨嗎?而不是一個腐男聚集地??
“能別壓着我了嗎。”女子的聲音微弱的傳來,面色通紅。
杜若這才意識到可能自己綢袋裡的東西抵到她了,連忙翻身到邊上盤腿坐着,看了眼已經沒有人影的窗戶,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