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他輕輕喚了一聲,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杜若卻熱情的抓住他的腦袋往下拉,對着他的薄脣親了上去,川穹很快就也擁抱住了她,迴應這一個相隔多年的親吻。
然後,杜若推開了他。
“你什麼意思,晾了我十年,幹嘛去了?”
川穹驀地心虛,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合適的藉口,說:“一些瑣事纏身,走不開。”
好吧,杜若不懷疑,只是心裡有些小失落。
她想起杜洋和淡竹也在安平城,琢磨着去給老哥道個歉。說話回來,寒衣今晚被氣走後還沒回來,不知道去哪了。
兩人去了淡竹開的酒樓。
杜洋還在櫃檯結賬,淡竹坐在一側檢查前幾天的賬目。
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杜洋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看見杜若笑嘻嘻的盯着自己,一旁站着面色冰冷但目光柔和的魔尊,從魔尊的態度來猜測,杜若可能已經恢復了前世記憶。
怎麼恢復的他不好奇,他只知道自己委屈的很。
杜洋走出櫃檯走到兩人面前,卻是抓着川穹的袖子,說:“妹夫,你要替我做主哇!”
“你不好好的嗎。”杜若知道哥哥說的是被她騙進春樓的事情,幸災樂禍的說了句。
“我沒事是靠自己神通廣大!你簡直不是人,連我都賣!”
“這是給你一個鍛鍊的機會!你一個九命貓要是這點苦難都應付不了,別混了。”
兩人爭執着,樓上一個小孩屁顛屁顛的跑下來,眼睛還有些紅紅的像是哭過。他委屈的從書院離開,感覺天大地大沒有容身之所,只能來投奔淡竹叔叔了。
“娘~”寒衣軟軟的喚了一聲,擔心父尊阻撓。
杜若抱起寒衣很是疼愛的晃着,心裡的感覺說不上來,鼻子莫名的發酸,好一陣親親抱抱。
過了一會,杜若看着寒衣,說:“孩子,其實我不是你娘。”
“……”寒衣驚了一下,怎麼可能!
“我是你爹!”杜若說。
寒衣瞬間就又笑了起來,說:“對嘛!我就記得你是我爹,可娘非要讓我喊他爹,喊你叫娘。”
川穹的臉色很精彩,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們母子齊心的針對他。
本座委屈。
看着一家團聚的畫面,淡竹若有所思,找了個機會與川穹單獨問話。
“你這些年在南海,爲的就是讓杜若恢復前世記憶?”淡竹很疑惑,又說,“冥界的記川水就可以,你爲何大費周章?”
事情着實太複雜,川穹看了淡竹一眼,說:“冥界沒有。”
淡竹很難得的表現出了不悅的神情,說:“你不信任我?你有事情瞞着我。”
“是。”
“是不是和靈仙有關?”
川穹頓了一下,沒有回答,等着淡竹繼續往下說。
淡竹見他不語更加確定了,說:“姻緣殿我也去了一趟,明明是轉移成功的情劫不知爲何還在,我仍舊要還靈仙一命。可是,我又見了你的情劫,記載的卻不是靈仙,而是杜若,杜若不過是靈仙轉世的名字,每一世都會不同,可偏偏記載的就是‘杜若’二字。如今是她第三次轉世,三次都是‘杜若’這個名字,我能不覺得怪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