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不怕死的又提醒了句,說:“事已至此,節哀,不如好好研究下……渡過這情劫。”
川穹冷笑一聲,伸手就要將姻緣本撕掉,嚇得月老差點跪下來,他卻突然停下了手,因爲他看見了兩個字。
那是一個名字:杜若。
——“我杜若看中的男人,只有我能碰。”
那個糟糕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魔尊川穹的臉更糟糕了,他惡狠狠的掃了眼淡竹,這一次的怒氣比之前更甚,還沒動手就將姻緣殿的屋頂給掀了。
月老一把搶過姻緣本,視死如歸的……蜷縮在角落。
川穹和淡竹再次打了起來,月老雖然保住了一本姻緣本,卻毀掉了整個姻緣殿。
“你敢說你不知情——”
淡竹收斂了笑容,無奈道:“你也知道我們當神仙的什麼劫難都不怕,唯獨情劫,就跟是被詛咒了似的,至今爲止沒有一個人能渡過。輕則貶爲凡人,重則魂飛魄散,那麼多的前車之鑑,我可不敢試。”
“這就是你坑我的理由?”
“你們魔又不怕情劫,雖然你被……哈哈哈……”淡竹實在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川穹的紅瞳眯了起來,透露着危險的氣息,低沉的聲音如同夾雜着寒冰。
“爲什麼你會知道——”
淡竹不怕死的晃着手,說:“沒忍住,用天鏡看了眼。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下作之人,看見她脫你的衣服我就沒繼續看了。”
現在川穹比較擔心的是,淡竹是否知道神藥的另一種效果。
又或者,那究竟是不是神藥導致的。
“不過,我們打賭按照人間的時間算已經過去了近百年,當初把你那什麼了的姑娘,早就轉世……”
川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少陰陽怪氣。”
“我只是好奇你爲何找她的轉世罷了……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睡鍾情?”
魔尊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發作,只是誤睡的話,根本不必有這麼大的氣。
“你既然坑我應劫,我自然是要破劫了。”
這倒是讓淡竹頗爲意外,說:“你不是天界之人,情劫對你也無影響,你不必在意的。”
看樣子淡竹是不知道神藥可能存在的另一個效果。
不在意?怎麼可能不在意?
川穹深深吸氣,心中無限的憤怒無處發泄。
“兩位……我這怎麼辦呀?”月老小心翼翼的看着兩人,欲哭無淚的指了指倒塌的姻緣殿。
保住的姻緣本只是一個輔助,真正重要的是大殿裡的一個紡錘,紡錘上面是無數根關聯的紅線,每條紅線的頭和尾都繫着在懸空的小木牌上。姻緣殿被川穹一怒之下給掀了,導致塌下來的房樑把姻緣紡錘給砸到了,紅線亂作一團。
川穹掃了一眼殿內,指向淡竹,帶着幾分嘲諷和無賴,冷冷道:“找他理論,本座不奉陪了。”
話罷,直接駕雲離開了。
月老委屈的看向淡竹,說:“淡竹,你可得幫我……你我也是老交情了,玉帝若是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