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想要加入天楓閣。”
“我今天不殺你。”沈川說，“你回去告訴指使你的人，來一個我殺一個。”
“不必回去，姐妹們也能知道，我們之間有心靈感應。”杜若說，“你要動手就動手吧，你直接告訴我，要殺多少次，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
他那雙漆黑的眼眸眯了起來，透露着危險的氣息。
杜若又說：“如果我想對天楓閣不利，我直接把沈園是總舵的消息傳出去就好了。”
他仍舊不信，江湖上的手段太多了，沒有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可以進到天楓閣中。
所以杜若5.0也被殺了。
有了前五次的教訓，杜若覺得自己得換個思路，這麼無限送人頭根本無法觸動他那顆麻木的心。
於是杜若6.0來到的沈園門口，但和之前幾次不同的是，她在幻化身軀的時候在身上留了一些傷痕，正巧和之前幾次被殺的劍傷吻合。
兩名守衛幾乎就要崩潰了，六胞胎？！
“今天倒是有所不同。”沈川見到杜若6.0一點也不意外。
杜若說：“都這麼多天了，我就實話實說吧。”
“講。”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之前幾次都是我。”杜若將脖子上、腦袋上的傷痕展示，“我是一個受了詛咒的人，無論死多少次都能活過來。”
在確認那些傷口不是僞造的過後，沈川眼中終於有了些驚訝。
他擡手觸碰了一下杜若的臉頰，想要從她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未果。
“繼續說下去。”
“之前編的故事都是假的，但喜歡你是真的。”
杜若定定的看着他，原以爲能坦然接受他入世後的遺忘和無情，終究還是會在意難過的，曾經對自己那麼好的人，在殺了她五次之後仍舊一臉淡漠。
她看見他的眼睛裡映出一個流眼淚的自己，她擦掉眼淚，繼續認真的看着他。
沈川看着如此倔強的她，覺得心裡空空蕩蕩的。
就好像，原本心裡應該有一種情緒，但是這種情緒卻沒有表達出來被自己捕捉到，只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不知道該如何具體的形容，覺得眼淚是她迷惑人的手段，也覺得她是認真的，對於前種猜測隨之而來的是懷疑警惕，對於後種猜測卻什麼都沒有。
“你覺得我信嗎？”沈川問。
“不信。”杜若撇嘴，站定在原地低着腦袋不再說話，等着他把自己的6.0也殺了。
不遠處走來一名男子，走到了杜若的身邊，突然將她摟在懷中，對着沈園門口的幾人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娘子沒吃藥，犯病了，我這就帶走。”
杜若眉頭緊蹙，看向身邊的男人，發現竟是銀硃。
這虎妖好些年沒動靜，怎麼突然跑來壞她的大事，難道他知道了沈川是川穹？
她看向沈川，解釋說：“我不認識他，你不要誤會。”
她原本是想在他眼中找到一絲半點的怒意的，川穹那麼愛吃醋，聽到有人說她是別人的娘子，肯定要氣得冒火了。可沈川的眼裡什麼都沒有，只是冷笑了一聲，就像是在看她自導自演的一場糟糕至極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