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差點就沒控制好法力將眼前的凡人給撕了，好在她及時壓制住了心裡的憤怒，站定在沈嫣兒面前的時候已經收斂了修爲，只是以普通人的力道狠狠的將剛纔的巴掌扇了回去。
“不要惹我，不然就算是沈川，也保不……。”杜若警告了句，聲音卻生生收住了。
沈嫣兒捂着被扇紅的臉，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察覺到杜若的驚慌之後順着視線看過去，看見沈川回來了。
“阿川！”沈嫣兒驚呼了一聲，說，“這個賤人敢打我！”
沈川走到杜若的面前看着她，問：“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他其實比沈嫣兒來得還要早，也聽得比沈嫣兒還要多，那個之前稱呼杜若爲娘子的男人他也還記得。
從他們的對話之中不難得出結論，她所做的一切果真是爲了那個叫川穹的男人。
爲了川穹，她要混進天楓閣，要和他成婚，然後還要殺他。
雖然他至今都不明白爲什麼殺他要弄得這麼複雜，但是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目的就是如此的不堪，或許是除了表面的傷害以外還想再打擊他的內心吧。
“解釋什麼？”杜若不服氣的看了眼沈嫣兒，說，“她先打我的，我還不能還手嗎？”
沈川沒有接話，又問了一遍：“你不解釋嗎？”
顯然兩個人在對話上存在誤差，杜若覺得他這樣的態度是在意沈嫣兒，不由更氣了，說：“不解釋，我爲什麼要解釋？”
“啪——”
杜若從來沒想過，沈川會扇自己。
之前爲了進天楓閣，他殺了自己好幾次，她都沒有這樣的難受過。
打人不打臉，他這一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臉上，而是打在她的心上。杜若甚至覺得這一下打得她頭暈目眩起來，她難以置信的保持着因爲力道過大而側過去的臉，低低的說：“你是爲了她打我嗎？”
儘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現在的情況是有原因的，可心裡止不住的難過。
杜若擡頭的時候眼睛已經有些紅了，又問：“川穹，你怎麼可以打我？”
然而，川穹這個名字讓沈川更加的氣憤。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被杜若當做了“川穹”的替身，或許那位川穹和自己長得一樣，或許他和杜若之間存在某種約定，比如殺了他，他們就能在一起之類的。
沒有人願意自己是替身，尤其是他這般內心驕傲的人。
內心的憤怒幾乎快要將他燒穿，他厭惡自己的情緒被她影響，於是陷入一個越想越氣的惡性循環之中。
“阿川，這賤人就是欠教訓，依我看關進地牢裡……”沈嫣兒捂着自己的臉，恨恨的攛掇着。
沈川沒有搭理，直接拉着杜若進了屋內，將門關上，將她甩在門板上，質問道：“他們到底是誰？”
杜若撞在門上，背部有些發痛，聽到他的問題確實懵的，反問：“什麼他們？”
“那天花園裡和你抱在一起的是誰，剛纔和你說話的白髮男人是誰，你一直唸叨的川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