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竹也沒有再多責備,將川穹的事情大概的與杜洋說了一聲。
杜洋聽了先是很生氣,轉而覺得這事怨不得川穹,畢竟他入世完全就是爲了杜若。
“既然是王母的意思,等王母回來了,能讓她將被剝的情取回嗎?”杜洋試探的問。
“不能。”淡竹解釋說,“誅仙台並不是王母可以控制的,它從天界存在開始就存在那了,歷代天界的管理職能借助它的力量,甚至有時候也會畏懼它的存在。”
“這麼一個玩意,平白無故就在那?會不會是更高級的神仙弄的?”杜洋猜測說,“比如天界上面還有神界,裡面住着一羣比你還要強大幾倍的神?”
淡竹若有所思,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或許是有這樣的一個世界,但目前爲止並無半點根據。誅仙台是天道的安排,正如人間的山川河流,並不是神仙妖魔創造的,而是隨着時間的流逝自然形成的。”
杜洋不明白他說的內容,問:“天道這東西,有個實體嗎?總說得它很厲害的樣子,可究竟是什麼樣?”
“天行有常,不爲堯存不爲桀亡。”淡竹說,“它是觸摸不到也看不見的存在,是約束着六界的規則,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力量。”
“可是……情取不回的話,魔尊不就一直保持現狀了?”
“是,不僅僅是關於杜若的情沒有,而是所有的情都沒了,川穹正打算對人界出兵。”
杜洋微微一驚,說:“人界?他們這和割草沒區別啊,人界能有什麼還手的力氣?”
淡竹也是無奈,說:“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魔界真的要行動,天界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杜洋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魔界和天界的事情他作爲一隻貓妖沒什麼好說的,心裡也只能爲魔尊的事情感到惋惜。
在水裡泡得也夠久的了,手上都起皺了。
讓淡竹背過身去,杜洋變化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上岸穿好。
兩人回到了屋內避雨,倒了兩杯熱茶,卻是沒什麼可以說的話。
杜洋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心裡想着淡竹最近的表現,不安之餘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法具體準確的形容出來,這種感覺讓淡竹很是心慌。
今天因爲花樓的事情服用了那啥藥,杜洋原本還擔心淡竹會趁機人工解毒,沒想到他竟是很正人君子的將他扔進了池水裡,一點便宜都沒佔。不得不說這種行爲非常的加好感,雖然被嗆了不少的水,但杜洋心裡還是很佩服的淡竹的。
反正要是他喜歡的人要是吃了那啥藥,在自己面前衣衫半解的,他肯定就用解毒的理由趁機那啥啥了。
正因爲自己辦不到,別人辦到了,所以心裡也就多了幾分好感。
等等不對……爲什麼就這麼默認了淡竹喜歡自己呢,雖然他言語舉止有些曖昧……但作爲一個資深直男,清楚的知道玩曖昧和喜歡並不一定能劃等號。
杜洋又看了淡竹一眼,心裡卻又想到了杜若和他說的話。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