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着筆,死死的盯着簽名的地方。
正要寫的時候,被人推了一下,白色的紙張上劃出一條黑色的線條。女人使勁的晃着他的胳膊,神情激動的盯着病牀上的女孩。
杜若緩緩的睜開眼睛,首先入眼的是醫院白色的天花板,鼻子裡可以聞到消毒藥水的氣味。
腦中一片混沌,隱約的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可夢的內容卻完全記不清了,有歡樂也有痛苦。
“小若!”女人激動的湊到病牀邊上喚了一聲。
杜若的雙眼逐漸的聚焦在女人的臉上,褪色的記憶逐漸的涌上腦海,她下意識的喚了一聲:“媽……”
“醒了……醒了……醫生!!”男人情緒也激動起來,甚至都忘記了牀頭就有呼叫按鈕,直接衝出病房去喊醫生了。
杜若將四周打量了一圈,確定自己是在醫院裡,腦袋還有些痛。
“我怎麼了?”杜若輕輕的問了一聲,嗓子因爲長時間不說話而顯得有些沙啞。
“你們從樓上摔了下去,你醒了就沒事了。”母親流下了眼淚,爲女兒的醒來而感到高興,但另一張病牀上卻還躺着她的兒子。
不管怎麼說能夠醒來一個已經是奇蹟了。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過來給杜若檢查情況,離婚協議書被扔在地上,走過的人沒留意踩了兩腳。
夫妻二人彷彿一下子忘記了這兩年的痛苦,欣慰萬分。
杜若總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可又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很在意那個很長的夢,卻怎麼想也無法記起半點內容。
雖然經過檢查沒有什麼大礙,但還是需要住院復健。
在杜若醒來後的第二天,杜洋也醒了。
巨大的幸福包裹着夫妻二人,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比他們的孩子健康更重要呢?
兄妹二人同時陷入昏迷成爲植物人,醒來也只相差了一天,好幾家媒體都來採訪這件事情。
當一開始的浪花過後,生活便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平淡的,偶爾有些小波瀾。
畢竟是躺了兩年,學校那邊申請復讀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好好養身體。以前兄兩人像是敵對關係,可能共同經歷了死亡和病痛,雖然說不上模範兄妹,但可以感覺兩人關係比以前要好了不少。
父母很是欣慰,也逐漸的迴歸到工作之中。
在家復健休養的第五天,杜洋就坐不住想要出門了。
杜若正在打遊戲,瞄了一眼杜洋,嘲諷道:“穿這麼騷,準備去賣pg嗎?”
杜洋已經習慣了杜若的冷嘲熱諷,說:“老子要脫單了!”
“恭喜,帥哥還是酷男?尺寸多少?”杜若繼續嘲諷杜洋。
杜洋冷笑道:“你再腦補也改變不了我是直男的事實,是個妹子,是個溫柔漂亮的妹子!你就等着見嫂嫂吧!”
杜若不信,上下打量了杜洋一拳,說:“你這受樣,確定能吸引妹子?”
“你這種萬年單身狗不會懂的。”杜洋整理了下襯衫,換上鞋子就出門去了。
“……嘁。”杜若放下手裡的亡者農藥,也去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從渣男的手裡解救妹子,這是單身狗的必要任務!